安歌放下行李,一手勾著他的脖子,用力將他往下拉了一點。

盛司遇還沒反應過來,安歌的唇就已經吻了上來。

她每一次主動,都讓盛司遇覺得奇怪。

但是他什麼都不願去想,好好享受安歌的主動就行了。

他任由她吻著。

安歌吻夠了,才戀戀不舍的放開他。

看著眼前那張英俊的臉,安歌都不想挪開眼睛。

她覺得自己會想他的。

而且是日思夜想的那種。

“有時間的話,記得給我視頻電話。”安歌要走之前,還不忘跟他囑咐兩句。

時間來不及了,她要去辦理登記手續,沒等到盛司遇的回答,安歌便拖著行李箱匆匆離開。

盛司遇站在那,望著安歌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視野裏。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兩人開始滲入彼此的生活,如果缺了一個,就仿佛缺了自己的一半似的。

盛司遇站在那許久許久,直到聽到安歌航班的登機播報時,才漸漸反應回來。

但他還是沒有要離開的意思,他一直站在那,漫無目的的等,漫無目的的看。

隔了約一個鍾頭,他接到了陸驍打來的電話,這才有離開的打算。

盛司遇單手『插』在西褲口袋裏,一邊往回走,一邊跟陸驍講電話。

陸驍跟他說的,是小包子的病情以及有關的治療方案。

盛司遇聽的入神。

可就在他偶然抬頭的一瞬間,他在人來人往中,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一下,他的注意力就被轉移了。

那是盛天翊。

他不會認錯的。

即便盛司遇一年到頭來見不了盛天翊幾次,但不管何時,不管在何地,他總是能夠一眼認出他,哪怕看到的,隻是他的背影。

隻見盛天翊穿著一身銀灰『色』西裝,形『色』匆忙的穿梭在人群裏,他一手拿著電話,好像在跟誰通話。

他很焦灼。

對於盛司遇來說,他很少看見盛天翊這樣的一麵。

多半時候,他是冷漠的,絕情的。

從他對待自己,對待母親的態度就可以看出。

盛司遇記得自己十五歲那年出車禍躺在醫院生死垂危時,盛天翊都可以做到不聞不問,

母親因為他而抑鬱整整三年,三年間,她隻想見盛天翊一麵,可他還是狠了心的不見。

如今看到盛天翊急的團團轉的模樣,倒吸引了盛司遇的興趣。

他想知道,他是在為誰急,為什麼事急?

*

另一頭。

盛天翊在打了十三通電話後,那邊終於肯接了。

沒等她先開口,他已怒不可遏。

“你敢走試試看?”

電話那頭,沉默了很久。

“你好好照顧自己,以後別來找我。”

“你到底怎麼了?我都說了,我可以把婚離掉,還有,你要實在不想我離,我不離就是了,我們繼續之前的關係不好嗎?”

“不好!我不想再繼續下去,我已經厭倦了,再見。”

說完,電話被撂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