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謐?男生嗎?續小羹費勁兒撓撓頭發說,我好像也不認識他吧?
嗯,男生,應該不認識吧,我隻知道他是盛夏花藝班的同學呢。
盛夏她……經常提起這個叫做禾謐的嗎?
嗯,也沒有,幾次而已,似乎是在花藝課上幫過盛夏幾次呢。你幹嘛突然這麼問啊?
啊?哈哈,也沒有啦。隨口問問而已,你不用放在心上啦。哎呀我不跟你說了啊,下半場開始了,我先走了。
續小羹後退著跑開,邊跑邊對白芨說,要是贏了比賽,哥哥晚上就請你去老湯鋪吃麵去!
嗯,我會替你喊加油的。白芨舉著兩隻小拳頭莫名異常的激動起來。然後看著續小羹跑上場後,她又回頭問坐在身邊的陸大地,你說續小羹會贏得比賽嗎?
陸大地看著白芨愣了一秒,然後挺認真的說,沒事,如果他輸了,我請你吃麵就是了,你不用擔心的。
白芨:……
毫無疑問,最後續小羹帶領本校光榮的是贏得了比賽。用雲雲笙的話,在這麼冷的天氣裏穿著超短裙給你當拉拉隊,你要是輸掉了比賽,那我肯定是要用我的大吉他砸你的。
續小羹哈哈說笑兩句後,環顧四周,然後低沉的情緒還是沒有回升起來。低落的情緒一直持續到傍晚,在廣場中央聽見盛夏答應一起去吃麵後他悶悶不樂的臉上才露出往日裏燦爛的笑容。
畢竟已經入秋了,晚上的風還是帶著些寒氣的,陸大地看雲雲笙穿得這麼少,於是就讓她回去添一件衣服,萬一受涼感冒就不好了。
但是聽見吃麵的雲雲笙就跟打了雞血似得,把陸大地的話拋在一邊,拉著白芨就往山下跑。無論陸大地怎麼喊她都不聽。
於是雲雲笙第二天就感冒了,陸大地雖然嘴上特別嫌棄的說讓她離遠點不要把感冒傳染給她,可是卻在背地裏很細心的給雲雲笙買了很多種感冒藥以及退燒貼。
雲雲笙的感冒的似乎還挺嚴重的,連續幾天都沒有好轉的樣子,聲音很沙啞,靠在陸大地肩膀上的時候難受的一直在流著眼淚。
白芨著急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看著雲雲笙蒼白虛弱的臉,站在一邊眼睛也紅了一圈。
早上五點鍾的時候雲雲笙醒過來一次,可憐巴巴的對陸大地說她想要吃牛肉麵。
於是陸大地就起來穿好衣服洗簌完畢準備出去替她去買。從洗浴室裏出來後看見白芨也跟著起來了。
你這是……
我跟你一起去吧。
也不用,你再睡會,昨天晚上畫畫到那麼晚,最近你都嚴重睡眠不足了。
……可是我真的很想做點什麼的,你看雲笙那麼難受的。
白芨站在寫字台前麵低著頭,黎明微弱的天光從她身後的窗戶上投進來,陸大地望著白芨,恍惚間像是看見了曾經年紀小小的自己,那好像是自己第一次想要媽媽買一個汽車玩具給自己。
媽媽總覺得女孩子玩這些玩具是不好的,女孩子就應該喜歡一些毛絨娃娃之類的玩具,可是因為真的很想要所以就站在櫥窗外麵可憐巴巴的看著媽媽。
其實這些都是很遙遠的記憶了,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從腦海裏冒了出來,像是橫在血管裏的棉絮,一瞬間血液流暢不循環,靠近心髒的位置有點壓抑難受。
於是陸大地也就沒說什麼了,就說了一句,那好吧,你準備一下,我等你。然後陸大地就看見白芨抬起頭咧開嘴開心的笑了。
還是很早的早上,空氣裏有著露水的潮濕和清冷,學校裏的榕樹幾乎到處都是,所以走到哪裏都是可以聞見淡淡的青草香氣。
白芨抱著雙臂打了一個噴嚏。隻穿了一個單薄的毛衣應該是有點冷吧。於是陸大地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給白芨披上。白芨一下子就慌了手腳,說,啊,不用的大地,我在走走就不冷了的。
穿著吧,寢室裏總不能同時有兩個人感冒的吧,到時候照顧誰都是手忙腳亂的,聽話點,過來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