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那個什麼璃茉姑娘,您以前不是也沒聽說過嗎?一直以來,我也以為隻有紅袖招清荷一個人能與我比肩,誰知道怎的半路又殺出了這麼個小賤人!”

樂瑤冷哼一聲,雖麵容平靜,但是眼睛裏卻充滿了怨恨。

“樂瑤,不是媽媽怪你,隻是咱們花滿樓已經三年沒有出過花魁了,今年又輸給了紅袖招,媽媽這心裏實在是憋屈的很啊!”

柳媽媽歎了口氣,比起樂瑤,柳媽媽心裏的不甘還要更多些。

“媽媽,您現在在這兒跟我訴苦也沒用,正經的,您應該去打聽打聽這位新花魁到底是什麼來路!以前不顯山不『露』水的,怎的忽然就有這樣的本事了?還有清荷,她到底是真不知情還是白拿了咱們的銀子還把咱們當猴兒耍,這個仇要是報不了,我樂瑤以後也不必在揚州城混了!”

“啪”的一聲,一支玉釵應聲而斷,竟是樂瑤生生徒手掰斷的!

“不錯,這些都得查!”

柳媽媽恨恨的道:“清荷這個賤蹄子,要是敢背後陰咱們,我定教她生不如死!”

夏的夜雖來得晚,但卻並不影響夜生活,這不天還沒有黑透,紅袖招裏就已經歌舞升平了。

因著剛剛得了新的頭牌,又是個生麵孔,所以這天晚上紅袖招內人氣爆棚,比對麵的花滿樓不知道熱鬧了多少倍。

“季媽媽,咱們這麼多人來,分明就是衝著璃茉姑娘來的!這都已經亥時了,璃茉姑娘還不出來,莫不是仗著花魁的名頭,不把咱們這些人放在眼裏了?!”

一個腦滿腸肥,大腹便便的男子不知道為什麼,將懷中的女子一把推倒在地上,然後站起身來,朝著季媽媽大聲吆喝道。

“哎呀,李員外這話兒說的!”

早就聽到這邊的動靜了,季媽媽急忙在臉上堆滿了笑容,扭著不再纖細的腰肢來到李員外麵前,用帕子在李員外麵前輕輕一點,嬌聲道:“不管他是花魁還是頭牌,靠的還不都是大爺們的恩賞?我們璃茉姑娘雖說昨兒拿下了花魁的名頭,但是內裏有幾斤幾兩,我這個做媽媽的還能不清楚?因為學藝不精,所以這幾日我已命人好生教導了,就是想著學成之後,大爺們再來捧個場……”

“放你娘的屁!”

不等季媽媽把話說完,李員外直接一口啐到了季媽媽的臉上:“你當咱們都是好糊弄的?如果璃茉姑娘這個花魁都學藝不精,那這揚州城裏,可還有能入得了眼的姑娘?!季媽媽,我今兒就把話撂在這裏,今兒要是見不著璃茉姑娘,明兒我就能派人砸了你紅袖招的牌子!”

“李員外息怒,李員外息怒呀!”

季媽媽滿頭大汗的陪著笑臉,心裏雖然也有氣,但是卻不敢發作出來。

若今兒砸場子的是別人倒還無礙,這李員外,乃是宮裏靜妃娘娘的表親,雖說關係有些遠,但是在揚州城裏,也足夠李員外耀武揚威的了。

這樣的人,季媽媽如何能開罪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