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看。”顧垂宇眉頭一皺,步走到正衝水商淨麵前。
“沒事兒,就一點點。”商淨道。
顧垂宇抬起她受傷手,隻見她食指和中指都割到了一些,血還止不住地流,他立刻問:“嫂子,家裏有沒有止血藥什麼?”
“本來有創口貼,可是剛好用完了。”趙夫人道,“沒事兒,就一點點小傷,我也經常割到手,過一會就止了。”
“你出來坐吧,我去買。”顧垂宇不是很高興地道。
趙長慶也跟了過來,聽到這句話連忙道:“讓小蕾去買,讓小蕾去買。”他給女兒使了個眼色,趙書蕾覺得小題大做,還要她親自跑一趟,不高興地撅了嘴巴,伸手問父親要錢。
顧垂宇沒理會這麼多,拉著商淨往客廳裏一坐,一邊抽紙巾貼住她傷口,一邊摩挲著她手心道:“看來你跟趙家菜刀不合,還是老老實實地等吃吧。”
商淨被逗樂了,“我還要跟菜刀合八字?”
趙長慶和王榕對視一眼,他們就從來沒見過顧垂宇這麼柔和表情。以往不論是公開場合還是私底下,顧垂宇永遠都麵帶微笑,說話慢慢悠悠,根本就看不透他心裏想什麼,即使看著比他們年紀小,但他們卻總有種敬畏感覺,特別是他辦起大事來幹脆利落,毫不含糊,他們也是完全把他當作一個領導看,哪裏想過那麼深沉顧書記會對女人這麼體貼入微,不是聽聞他很薄情麼?
等趙書蕾買回創口貼,顧垂宇沒讓秦秋雁動手,親手小心翼翼幫商淨包紮,然後就一直讓她坐身旁,伺候這伺候那。
商淨見眾人神情各異,不免有些尷尬,輕聲道:“我就一點輕傷,別整這麼誇張。”
顧垂宇神態自若地笑笑,“各位別見笑,我虛長她幾歲,怎麼好像操心操習慣了。”
“顧書記這是好男人榜樣啊,咱們隻有羨慕份。”王榕笑道。
酒菜上了席,螃蟹是餐桌上主角,幾乎人人夾了一個放碗裏大塊朵頤,商淨手裏貼著藥布不方便,她看了顧垂宇一眼,顧垂宇輕笑一聲,“先吃什麼?”
“你把蟹黃給我就成,蟹肉留著吃。”她一點也不客氣地道。
顧垂宇把殼剝出來放到她碗裏,“吃吧,貪吃鬼,什麼都幫你剝好。”
“嘻嘻,有勞了。”商淨對吃沒有抵抗力。
秦秋雁看著刺眼,隻覺商淨恃寵而嬌,她說道:“小商,來,我幫你剝,讓顧書記也吃會。”
顧垂宇笑著把蟹身掰開,道:“別忙活,我把這祖宗喂飽了,我吃得也舒坦。”
秦秋雁被噎當場。
商淨臉刷地紅了,他怎麼說話啊。
座各位都秉承是含蓄派,沒想到顧垂宇突然這麼直言不諱,一時不知怎麼接茬。
趙書蕾也跟著臉紅了。
酒足飯飽,兩家各自告辭回家,趙家卻是一片烏雲不散,秦秋雁深受打擊悶悶不樂,趙長慶也對妻子不滿,“跟你說了不要亂來不要亂來,還不把商淨當回事,你偏要顧書記擺明了發怒你才看得出來是不?”
“我哪知道他那麼喜歡商淨……”豈止是喜歡,簡直是溺愛,連男人乎麵子都可以不要,他們麵前真把商淨伺候得像個祖宗一樣。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就可以連創口貼也不讓買?”
“我不是覺得小題大做嗎?再說了,我以前切到手了,讓你去給我買個你不也懶得去?你看看人家,再看看你!”婦人總有反守為攻能力,“你瞧瞧人家顧書記,樣樣都頂好,還能幫人端茶倒水,你就一個市長,回到家就跟大爺一樣,樣樣都要我伺候,真是人比人,氣死人!”趙夫人無意間說出了今晚所有女性心聲。
“你真是無理取鬧。”趙長慶甩手走了。
這頭商淨與他散步回家路上,終於找到機會說教了,“你就不嫌丟人!有你這市委書記那麼說話嗎?”
“丟什麼人,”顧垂宇毫不意,“不就是個家宴嗎?這叫平易近人。”叫一石二鳥。
“有你這麼平易近人嗎?”把人小孩都給整臉紅了。
“行了,別說這種小事了,我今天可是把你伺候得舒舒服服,今個兒連工具都沒,我可是硬生生把肉給掰出來,待會兒是不是輪到你了?”他攬過她腰,調戲地摸了一把。
“……我是傷患人士!”
“放心,我絕不碰到你一根手指頭。”
“誰信啊……”
“事實勝於雄辯……”
作者有話要說:太晚了不好意思~~
*d^_^b*<\/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