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墨總是這樣,即便是對著陌生人也也很有紳士風度,仿若這人就如見到的樣子一般風淡雲輕。
可友容太過了解他,他前麵的字說得略重,後麵的尾音又拖長了幾分,明明是含有一絲的不耐煩的情緒在裏頭。
噢?原來這個時候就已經對她不耐煩了嗎?
明明不待見她,卻還要給她念想,甚至答應和自己在一起,讓她以為他也有點喜歡自己!
竟然是這麼早就開始在圖謀。
“叮”服務員打開了門,友容瞥了眼他放在框旁邊的手,快速地閃進去,隨即“嘭”地一聲關了門,門輕輕回彈了下,友容毫不客氣地關緊,接著反鎖,動作幹脆流暢,一氣嗬成。
“啊——”
饒是齊墨剛剛反應夠快,手還是被門夾了一下,短暫的痛呼之後,痛得話都說不出來。
服務員和王羽真一愣:喝這麼大還記得鎖門?
王羽真急忙上前捧著齊墨的手查看輕撫,眼中全是心疼:“快給我看看,一定很痛吧?你別怨容容,她醉成這樣了,肯定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等她酒醒了再找她,讓她給你道歉啊。”
在門後的友容聽見這句話,冷笑連連,看吧,這就是王羽真,永遠都是體貼溫柔的,表麵功夫做得足得很,若不是在泳池那一幕,她大概還聽不出這話裏的含義。
齊墨的手指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腫了起來,他忍著痛,納悶出聲:“這……不是之前為容容開的房間吧?”一句話如同從齒縫中冒出來一般。
王羽真不確定地問:“不會吧?友容不會連自己的房間號也記不清楚。”
服務員想回去查看。
齊墨按了按腫著的手指,痛的頭暈眼花的,穩定了心神,他禮貌微笑:“也許是我記錯了。”
“趕快去抹點藥吧,都腫了。”
……
友容磨牙,呼出了一口氣,抬步走進去,雖是小女兒家的幼稚舉動,但是她真心覺得爽快。
給我等著吧。
推開門走進臥室,就看見潔白的大床上歪著一人,他穿著白色的襯衣,與酒店的被褥一色,白得純淨;
臉紅如霞,紅得旖旎;
細碎的黑發遮住了他光潔的額頭,黑的耀眼;
他麵容初落俊美妖異,像是漫畫中的少年。
光是看著就讓人賞心悅目,想把他安置在華屋中。
不知怎麼的,友容的氣消了點。
她環顧四周,之前關於他網上的照片她看得還少?
她記得當時還惡趣味地點開放大了一番,看看某少年發育正不正常,畢竟美人誰人不愛呢。
照片是是多個角度的拍攝的,顯然一開始就沒有打算放過他,何況還有第二天上門來堵人的記者!
友容環顧四周,找了一圈也沒有發現有隱藏的攝像頭,友容不禁懷疑,是不是照片上那個女人照的?
她走上前,輕聲喚道:“直……景伊,快起來。”
床上的少年一動不動。
她伸手扯了扯少年的手臂,大了聲音:“景伊……起來啊。”
還是一動不動。
這讓友容大為惱火,心中腹誹:再不起來,等會那女人來了,把你給睡了看你怎麼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