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回去沒有關係,大學管的鬆,景伊能不回去嗎?高三管得嚴。
雖然家庭條件好,友容還是憑借的實力,當初拚了老命才考上了樂城最好的綜合類大學。
因為她一直都明白,若是不努力掌握主動權,她就沒有選擇,會接受家裏的安排,那樣她不想。
可現在想起來,或許……
或許接受家裏的安排也不會遇到齊墨,也不會落得這麼一個死於非命的下場……
但人生,誰又說得準呢?
興許不會遇見齊墨,也會遇見其他的“張墨”、“李墨”……
她輕輕歎息一聲,拋開腦中無數個假設,直起身子,伸手揉了揉太陽穴,無可奈何地站起來。
景伊斜睨了她一眼,臉上的神色微霽,跟著她向房間門口走去。
友容恍然想起什麼,腳步一頓,突然轉身。
這突兀的轉身,讓她跟身後的景伊麵對麵碰在了一起。
友容穿著高跟鞋,景伊年紀不大,所以兩人現在是一樣高,本來稍微緩和的氣氛,瞬間尷尬了。
因為兩人幾乎是唇對著唇。
彼此間呼吸可聞。
大眼瞪小眼的,眨了幾次眼,友容才往旁邊錯開一步,一張老臉瞬間變紅:“你跟那麼緊做什麼?還有你這孩子走路沒有聲音的嗎?”
景伊的心漏跳兩拍,本就折磨人的火熱未散去,現在這一下,又蹭蹭地升起來。
他別開臉,咬著唇,上麵是被她剛剛觸碰的柔軟:“是你突然轉身還賴我,你又要做什麼?”說著轉過來,望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成友容,你比我大不了多少。”叫誰孩子呢?
這孩子之前還好好的,對著她話不多,但總歸是好臉,也算得上“笑語盈盈”的樣子,自從下午那事之後,這孩子說話都帶著刺!
可見這自尊心還挺強的。
“大不了多少也是大!說你一句,你還委屈上了。”友容嘟噥著,離開少年的陰影範圍,走到裏間,把他濕掉的衣服褲子利落地收拾起來,景伊在房門口看著她的動作,看見她勾著自己褲頭的時候,臉上又紅了一層,那色澤由三月桃花變成了春日海棠。
友容折疊好,目光在房間中搜尋了一圈沒有找到袋子,隻好卷著濕衣服再次走到門口。
看見少年跟來,拿著衣服在他眼下晃了晃:“你衣服不要了?”可別誤會她,她就是去拿他衣服的。
景伊瞅見那濕掉的衣服,沒有搭話。
又想起褲子裏麵剛剛被她加進去的內褲,下意識低頭望了自己的下身一眼,下午的時候一直覺得哪裏別扭,現在終於想起來:
他沒有穿內褲!
微紅的臉頰,瞬間變得血紅,如冬日的紅梅,可以滴出血來的那種。
“把衣服給我。”幾個字從景伊的齒縫中冒出來,說著還伸手去搶。
友容反應很快,本能地移開手:“你要濕衣服做什麼?”忽地想起這是人家的衣服,伸手遞給他,“呐~”
衣服散落在地,偏偏露出上麵的黑色褲頭。
空氣凝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