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年正好是2013年。
友容對這一提議欣然應允。
以後的生活還挺有趣,讓她帶小朋友,教她們訓練,後麵再一起來吃雞等等遊戲,多有趣。
對於網上的神反轉,氣得王羽真一天沒有吃什麼東西,她現在已經跟這個叫成友容的人杠上了,她好,她感覺就不好!
於是把氣撒在了男朋友齊墨的身上,齊墨對這女人忍無可忍,毫不客氣地冷嘲熱諷:“你拿什麼跟人家比呢,也不知道人家現在還記不記得你。”
王羽真更氣了。
王阿姨瞧見女兒這些年成了這樣,突然覺得很累,自己做了什麼孽,居然讓女兒同意認回她爸爸,都是那人,才將她女兒變成這樣的。
尋到空隙,她輕輕地勸王羽真:“小真啊,你已經結婚了,和齊墨那孩子該斷就斷了吧。”
王羽真咬牙,語氣寒冷:“我不,我不好過,他也別想,這輩子甭想甩開我。”
王阿姨搖頭歎息。
還沒有說話,已經十天半個月不曾回來的王羽真丈夫回來了,他把母女倆的話聽了個一清二楚,當即冷聲道:“王羽真,你把話給我說清楚!”
“雲傾?”王羽真瞧見門口那淡薄如煙霧一樣的男人,心頭一動,急忙奔過去,拉住雲傾的手臂道,“雲傾,你怎麼突然回來了,你聽我說,事情不是你聽見的那樣的……”
“那是怎樣的?你想好解釋的話了嗎?”他站在那裏靜靜地看著她,一張比女孩子還要秀氣的臉龐沒有怒火,沒有激動,甚至沒有一點點生氣的影子。
王羽真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與其說這是爸爸讓她聯姻的對象,不如說,是眼前這個人去找到她爸爸,讓她爸爸把她嫁給他。
她也曾為此人的麵貌心動過,可是,他們結婚有兩年了,這人碰也不碰她。
王羽真突然鎮定了下來,笑道:“既然你知道了,那我也不瞞你了,我確實早就出軌了,怎麼樣,你要和我離婚嗎?”
“不知廉恥!”雲傾冷冷地甩下一句話,踏步離開。
為什麼會選擇結婚,還會選擇這人,他也說不上來,大概是因為那天訂婚宴,他遠遠地瞧見這女人眼中的惡毒全都看著成友容。
多像他。
隻是,他甚至不能表現出來,幹脆,看別人露出這樣的神情正好滿足了他的惡趣味。
……
此時,景霖躺在病床上,眼睛望著天花板,一雙好看的眼睛有些無神。
她一個月前感冒了,本來以為是小小的一場病,但因為少年時底子單薄,加上這些年不停地吃藥,檢查後,才知道,根本不是什麼感冒。
她大概沒有幾年的活頭了。
門外有輕微的響動,景霖目光移過去,門口緊閉,什麼也瞧不見。
似乎有腳步聲響起,接著仿佛停在了門口處,那人還輕輕地吸了一口氣……
熟悉的氣息,熟悉的感覺。
景霖扯開手上的輸液管,軟著腳向門口挪過去。
可當她打開門,門口什麼都沒有。
許久許久,她才關閉門回到怕到床上,手上被輸液管紮的地方冒出一滴大大的血珠,落在床上,開出一朵妖豔至極的花朵。
緊接著,一滴、兩滴……
無數滴從她鼻裏掉下來,止也止不住。
景霖唇角泛出一抹笑容,她就知道是這樣的結果……
不知道小伊有沒有看見她留給他的東西。
景家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景常心,景常華,嗬,想要一星半點麼想也別想。
留著他們的命已經是她容忍的極限。
景霖一頭栽倒在地,恍惚見瞧見那抹細長的身影朝自己奔過來,他姿容清雅,臉上帶著柔柔的笑意,臉如同一個天使。
閃閃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