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鑫作為一個選錯行業的宅男,過著機械忙碌的生活。和電視中受人尊敬,瀟灑博學的醫生不同,身處現實世界的李鑫,每天麵對著各色的病人和緊張的學習,還有讓人討厭卻又無法避免的職稱考試。
作為住院醫生的李鑫,偶爾還會被醫鬧的病人和激動的家屬騷擾,在繁忙工作的同時,那一本本磚頭厚的醫學書籍也壓得李鑫難以喘息。
沒辦法,如果想早日成為輕鬆的主任醫師,學習和考試時避免不了的。
每一個住院醫生都有一個成為主任醫師的夢想。那是等級和地位的象征,是指示和被指示的標誌,是脫離食物鏈低端的通道。
二十多歲的李鑫雖然已經是一位在編的醫生,擁有了國家的福利待遇,但高強度的工作也迫使李鑫早日升級,不然光是一個加班值班就是很多住院醫生的噩夢。
今天又是重複的一天,周圍很多的朋友已經結婚生子,很多二胎已經有了。
而還在過單身節的李鑫,則是在考慮要不要再定做一個娃娃。
聽說廣州的一家娃娃工廠已經開發出了一比一仿真矽膠娃娃,還有智能語音,可以進行簡單的互動交流。
而且三四萬的價格對於小有存款的李鑫來說並不是難以接受的。
身材相貌任由自己選擇,還不會哭鬧粘人,不會影響自己的工作學習和遊戲時間。
實在是一向造福人類的偉大發明。
雖然定做的費用和周期有些緩慢,但是為了滿足自己為數不多的需求和對物種遺傳行為的醫學研究,李鑫還是果斷的下了訂單。
至於相親談戀愛,那是妄想。
如果說是快速的錢色交易還是有可能的,浪費時間的戀愛,對於天天上班,下班,加班和夜班的李鑫來說是一種夢想。
在剛剛實習的那一年,李鑫談了戀愛。
結果常年的進修學習和加班,希望早日成為住院醫生的李鑫,還是在一年後,女友和一個男的來醫院做孕檢的時候,才知道自己已經被分手大半年了。
他喵的,這是男人的恥辱啊。
悲劇的是李鑫發現自己內心毫無波瀾,還沒有自己第一次給患者做皮肉縫合時來的尷尬。
身為男性的尊嚴讓李鑫義正言辭的詢問分手的理由。
快結婚的前女友淡定的回複:“第一次見麵,到今天我做孕檢,咱們總共見了四次,打通了十四個電話,短信二十七條。大部分還是我找你,結果你不是學習就是跟隨手術中。最後一次視頻竟然還是在解剖室,我媽嚇得心髒病都犯了,你很好,是個好人,我配不上你,也不敢耽擱你造福人類,再見”。
前女友的這番話被嘴碎的小護士傳遍了整個醫院,甚至有向醫療體統內蔓延到趨勢。
原本還有希望找個小護士或者實習小學妹的李鑫絕望了。
很多實習的小學妹甚至是來推銷醫療器械的醫藥代表都知道了鋼鐵直男綠毛鑫的稱號。
陰天的鄭州是加速的,路上的行人不是腳步匆匆就是開車速行,總之都害怕被老天爺的口水濕身。
街上行人不多,醫院還是一如既往地熱鬧,什麼時候能像美國同行那樣悠閑啊。
幹著同樣的工作,工時是他們的兩倍,薪資卻連對方的三分之一都不到。真是同行不同命啊。
看著下麵依舊忙碌的急診大廳,李鑫不由的一陣心煩。
原本今天是休息的,應該在家裏喝著蜂蜜柚子茶,在眾多人體模型的陪伴下開始自己的遊戲之旅。
都和人約好了今天開黑,結果那個三十多歲的禿頭老前輩打來電話,竟然要去相親。
“我去,還有天理嗎?而且你去相親為毛讓我頂班啊,不會給主任打電話,讓那個老頭頂班嗎?一個副主任連讓主任頂班都不敢,真是窩囊廢一個”。
為了和諧的同事關係和以後的工作環境,李鑫還是一臉糾結的和聲答應了。
一個已經沒有多少上升空間的禿頭醫生都能相親,而我這個正當壯年,前途似錦的高材生沒人理會。
現實這個破遊戲比開掛的網遊更加讓人絕望。
一陣喧鬧聲從樓下傳來,李鑫向樓下掃了一眼,貌似又是醫鬧。
“他喵的,你們就不能消停些啊。我們是醫生,不是機械維修工,零件壞了換一個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