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李大哥?你還有什麼別的事情嗎?”喬汗問。
李義歎了口氣,道:“老弟啊,這事情,我本來不該說的,我知道我一說,你保準生氣,但是今天,我覺得我還是得說啊。”
喬汗似乎知道了李義想要說什麼,於是,他的臉色瞬間變得有些難看了起來。
這時候,李義也不管喬汗什麼反應了,便開口道:“老弟啊,今天,傲劍門的人來我們村裏了,又要在我們村裏選人了,這是一次好機會啊,前兩年,你都沒讓你娃娃參加,說什麼你娃娃還小,那還能說得過去。可是如今,你家洪兒都八歲了,不小了,你為什麼不讓他去試試呢?難道你就真的忍心讓你家洪兒這一輩子都跟著你打鐵打獵為生嗎?你不覺得這樣子很頹廢嗎?人家別人家的孩子被選入了傲劍們,過個幾年,都能學有所成,不說什麼修成仙人,但是最起碼也算是半個修真之人,好歹那也是很光榮的事情,可是你卻倒好,壓根都不讓你娃娃去試試,這倒是為啥呢?”
“李大哥,我……我……”
喬汗也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他隻有不住的搖頭,不住的歎息著。
“好了,前兩年,你不讓你家洪兒參加,也就算了,今天,我做主了,洪兒必須要去參加,你要是阻攔我,就是跟我過不去。”
說到這裏的時候,李義睜著大眼睛,瞪著喬汗,道:“你總什麼你是外來的客人,說什麼你是在這裏紮根沒多久,說什麼不宜讓孩子拋頭露麵什麼的。我告訴你,這回,你要是敢阻攔我帶洪兒去參加,我就以我的名義,號召李莊的人,把你們趕出村莊去,你信不信?”
“李大哥,你,你這不是難為我嘛?”
喬汗急的,額頭都滲出了淚珠了。
“走,洪兒,跟我去,看你爹敢攔你不?”
也不等喬汗答應不答應,李義當即便拉著喬洪的手,往外走去了。後麵的喬汗隻有幹著急的份兒,但是卻無可奈何,畢竟人家李義是李莊年紀最大,最德高望重的人。要是真是因為如此,被李莊人趕了出去,那可就不好了。
歎了好幾口粗氣,喬汗也沒辦法,一個人回到了屋子裏,呆呆的坐在椅子上,他又拿出了脖子上掛著的那塊碧玉,一邊輕輕的摸著,喬汗一邊輕聲的自語著,“巧雲啊,巧雲,希望你不要怪我啊,這可不是我心甘情願的啊。這是別人拉著咱的洪兒去測試的啊,雖然我是一萬個不情願,但是我又能有什麼辦法呢?你這一走都九年了,咱的洪兒今年也八歲了,我一直按照你的要求,盡量不讓洪兒學習修真,可是,巧雲,你知不知道,如今的這個世道,修真才是正道啊,洪兒要是這輩子都不修真的話,不光他永遠都被別人瞧不起,我這一輩子也永遠都被別人瞧不起啊。我……我真的是好矛盾,好糾結啊。”
頓了頓,喬汗又道:“你知道嗎?這麼多年,我一直在想你在念你,可是當初你走的時候,你卻隻對我說,你說,你走了,叫我和孩子不要去找你。你走的那麼匆忙,甚至連原因都不說。我真的好痛苦,我也不知道我哪裏做的不好,還是哪裏做的讓你生氣了。我真的很痛苦,很痛苦,這些年,這件事情,一直纏著我,使我覺得好難過。我甚至不知道你的生氣,不知道你現在是否還活著。有的時候,我都想我幹脆給你立個碑算了,可是我在心裏麵又暗暗的念叨著,你還活著,活得很好。也許都是我一廂情願吧。但不論怎樣,我和洪兒都會好好的活著的,我們父子倆一定會找到你,不論你在哪裏,不論你在天涯海角,我們一定會找到你的。”
說著,說著,喬汗的眼淚,已經下來了。滾燙的淚珠,已經迷糊了他的視線,隻有這個時候,他才會覺得自己的心情好受一點,有的時候,他寧願自己能夠一睡不醒,但是又不能,更何況他還放不下自己的兒子喬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