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枝梅被綁的時候,還在不停地叫著:“營長!你可不能這樣呀!我們也是氣不過,才做出這樣的事來的!”
“是呀!是呀!”燕飛也忙著解釋:“我們可是替你出氣的,你這樣做,兄弟們都會寒心的!”
林驚寒聽到了什麼,從外麵跑了進來。
“寒哥,把他們兩個看好了,押到柴房去!”蕭淩虎命令著。
林驚寒莫名其妙,急忙問著楊根生和張順,發生了什麼事情。
蕭淩虎已然無暇顧及這些,他轉身對著卓同峰道:“團長,我自己去向顧長官請罪,絕不連累你!”
他說著,大踏步地向外麵走去。
卓同峰發出了一聲苦笑來:“作為你的團長,哪有置身度外的道理,我跟你一起去吧!”
苗營長與楚良麵麵相覷,今天晚上他們團還有很重要的任務,如今還沒有行動,團長和一營營長就有可能被長官解職,這任務還怎麼做呢?
兩人想了想,也緊跟在他們的身後,向著長官部辦公處而去。
張公洞,是一個天然的大山洞,裏麵也不知道有多深,作為第三戰區指揮部所在,這個洞『穴』倒是一個不錯的安身之所,不僅可以遮風避雨,而且形勢險要。隻要守住了洞口,便是千軍萬馬也休想攻進來。
此時的張公洞,已然成為了軍事禁區,另非是隨便什麼人都可以出入的。
但是,蕭淩虎和卓同峰作為戰區警衛團的營長、團長,自然是特殊的。因為這些守護的衛兵,就是警衛團的人。
劉副官已經先他們一步,帶著高團長來到了長官部內,正在向副司令長官顧祝同說明著什麼。
燈光下,顧祝同一臉得的鐵青,抬起頭看到卓同峰帶著蕭淩虎還有另外兩個營長進來,十分不快地問:“卓團長,這到底是什麼回事?”
“我來說!”蕭淩虎擋在了卓同峰的身前:“是我手下的兩個兵把高團長綁的,如果有什麼責任,請長官處理我好了,不關我們團長的事!”
“哦?”顧祝同一怔,臉上『露』出一絲嘲諷的笑:“好呀!蕭淩虎,你真得好呀!很講義氣嘛?隻是,你難道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嗎?你還以為你是在南京的蕭大少爺嗎?”
卓同峰連忙道:“鈞座,這件事雖然是發生在一營,但是我作為警衛團的團長,也是有很大的責任。我們警衛團才剛剛組建,很多的兵都是從臨時營地抓來的,素質難免參差不齊,有些人可能還帶著以前江湖上的習氣,沒有一點兒軍人的樣子。我們團現在連個政工幹部都沒有,所以,覺得發生這樣的事情,還是我政治思想工作沒有做到位!”
顧祝同一愣,卓同峰所說得倒也是實情,如今大戰之下,臨時拚湊的一個警衛團,許多的幹部都沒有到位,光靠他一個團長來抓,也並不容易。
更何況,警衛團從組建到今天也才不過一個星期。把這些不知道從哪裏來的雜牌軍組合在一起,成為一個可以戰鬥的部隊,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顧長官的臉『色』緩和了下來。
蕭淩虎不由得對卓團長暗暗感謝,卓同峰到底比他年長幾歲,說話辦事都很老道。他先是承認自己的錯誤,然後又擺出客觀事實,也是變相得在為自己辯解。
“不管怎麼說,兩個士兵,如此膽大妄為的綁架團長,這就是以下犯上!”顧祝同道:“我想你們兩個人可能都不知情。這樣好了!你們兩個各自回去寫一份檢查交上來,那兩個兵膽子也太大了,要是不嚴懲,以後肯定會被別人效仿!”
劉副官在邊上問道:“不知怎麼嚴懲呢?”
“搶斃了!”顧祝同毫不留情地命令著。
蕭淩虎一怔,立即叫了起來:“不行!”
卓同峰連忙拉住他,但是,還是沒有能夠阻止他喊出聲來。
顧祝同詫異得看著麵前的這個營長,他曾指揮過千軍萬馬,手下的集團軍司令、軍長、師長、團長,無不對他唯命是從,就算是對他的決定有意見,也不會這樣當麵得頂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