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淩虎與林驚寒押著穿著日本軍服的一枝梅出現在了橋頭五十米遠處,雖然天空已然明亮,但是光線並不清晰,日軍的斥候遠遠看到他們靠近,便大聲地喊喝起來,更有兩個鬼子兵在橋頭架上了機槍。
一枝梅大聲地用日語喊喝著,告訴他們自己是被國家俘虜的,希望他們能夠看在同胞的份上,答應這些國軍的請求。
日軍斥候的頭目是一個少尉,他喝令蕭淩虎三人不許靠近,卻對著河對麵的大喊,進行著必要的溝通。
河對麵的日軍人數遠比河這邊的多了許多,正在想辦法搭橋。
這個時候,蕭淩虎終於看到了易偉,他被捆了雙手,身上已然沒有了武器,連鋼盔也被鬼子沒收走了,無助地站在橋頭,倚著橋欄,一直被他們訓問著。
一個鬼子兵端著刺刀在他的麵前,雖然此時這些鬼子的注意力都被吸引到了蕭淩虎與一枝梅這三個人的身上,但是這個鬼子兵卻依然如臨大敵一般,若是易偉有一點兒的異動,他定然會將刺馬捅入易偉的下腹。
終於,斥候頭目答應了交換俘虜的請求,為了防止有詐,這個少尉十分仔細地詢問著一枝梅的身份,不過,也許也怕泄『露』機密,他問的也不過是一枝梅是哪裏人,什麼時候入的伍,在哪支部隊做什麼,過於隱秘的事情自然是問不出口的,即便是問了,一枝梅也會以此為軍事秘密為由搪塞過去。
他終於相信了一枝梅就是走『迷』了路,才被國軍抓獲的,於是跟蕭淩虎和林驚寒商討交換俘虜的具體事宜。
林驚寒也會幾句日語,在他們交流的時候,蕭淩虎與易偉的目光相視,易偉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裝扮成日軍俘虜的一枝梅,盡管一句話也沒有,但是他已然明白了過來。
最終,雙方確定就離著這五十米進行交換。
對於鬼子來說,接下來的一天,整個南京城都會成為他們的囊中之物,又哪裏在乎失去一個國軍俘虜呢?
按照雙方的約定,在一聲槍響之後,一枝梅和易偉一齊向對麵走過去,一枝梅雙手綁著走向橋頭,易偉也是綁著雙手,走向蕭淩虎。
一枝梅走得比較慢,仿佛他的腿受了傷一樣。
兩個人交彙的時候,一枝梅向著易偉使了一個眼『色』,他背縛在身後的雙手已然抖開來,卻是扶著易偉,一起滾向了江堤之下。
鬼子斥候正目不轉睛得看著他們,見到兩個人突然跌倒,滾向了江堤的下麵,還沒有明白發生了什麼事。
隻聽到“啪”“啪”兩聲槍響,幾乎是同時響起,眼見著趴在地上的鬼子機槍手倒在血泊裏,接著,那個指揮的鬼子斥候頭目也倒了下去。
這兩槍正是沙文華和張順打出來的,他們事先便已然作好了分工。
槍聲一起,蕭淩虎和林驚寒也反應迅捷,齊齊臥倒在地,兩把花機槍同時開火,五十米的距離已然很近了,正是花機槍的有效『射』擊範圍。
兩個鬼子兵躲得晚了一點,正被子彈掃中,死於非命。
河這邊剩下來的三個鬼子斥候也臥倒在地,卻被花機槍的火力壓製,根本就抬不起頭來。
倒是河對岸的那些鬼子,他們明白了什麼,一起向這邊打著『亂』槍,令人無法起得身來。
卻也在這個時候,忽聽得一聲呼嘯,榴彈從江堤之下直飛起來,正落在河對岸的鬼子人群中,隨著“轟”的一聲炸響,馬上血肉橫飛了起來,那些鬼子的槍一下子都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