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有什麼不對嗎?”林驚寒也走進了牢房,看到蕭淩虎的臉上露出詫異的表情,不由得問道。
這個人還處在昏迷之中,並不見醒轉。
蕭淩虎點了一下頭,道:“把他帶上,回頭再說!”
林驚寒回身叫過一個隊員,將這個秦帆背了起來。
一行人匆匆地出了牢房,一個被救的二十多歲的年青人並沒有馬上離去,看到他們出來,連忙問道:“請問,你們是哪個遊擊隊?”
蕭淩虎看了他一眼,道:“我們是新四軍!”
“新四軍?”這個青年愣了一下,馬上自我介紹著:“我叫高家寶,是京南義勇軍的,你知道他們現在在哪裏嗎?”
蕭淩虎搖著頭,看到這個小夥子雖然滿身的鞭痕,血跡遍身,但是卻充滿了樂觀陽光的氣息,心中便有些喜歡,隨口道:“不如你先跟著我們吧!以後或許能夠打聽得到他們的消息!”
“那太好了!”高家寶一走一瘸地跟了上來。
“你的腿怎麼了?”蕭淩虎不由得問道。
“沒事,被鬼子打的,爛了,有些化膿,要是能治一治,就會好!”
“要不要我讓人扶著你?”
“不用,我自己能夠堅持!”
聽著他的話,令蕭淩虎更加覺得這是一個十分要強的小夥子,但還是讓一名隊員,扶住了他。
被關在這所牢房裏的十幾個人,都被放了出來,這些人中,除了秦帆之外,還有兩個身負重傷,需要隊員背負著;其他的人都能夠自己行動,倒是省卻了人力的幫助。
走到了憲兵隊的門口,兩個假扮的衛兵還在裝模作樣地守著,剛才裏麵傳出來的手槍之聲,雖然在靜寂的夜裏傳出老遠,但是因為此時東邊的戰鬥還在進行之中,那邊的槍炮聲大作,就算是南城外聽到,也會不以為意。
蕭淩虎出了大門,又回頭看了一眼憲兵隊,覺得就這麼離去,實在是太尋常了,想了想,讓林驚寒又在這裏點起了一把火來,把鬼子的憲兵隊整個地燒著了。
一行人直接沿著西街向西門口走去,此時的西門倒是最為鬆懈的地方,東邊和南邊都出了事,便是句容縣偽警察也把人力都派往了那兩個方。
在西門口的偽軍守衛隻有一個排,還沒有明白過來,便被黑子一枚手榴彈甩過去,炸得抱頭鼠躥,那個偽軍排長正想要組織人員進行阻截,又被隨後趕過來的沙文華一槍撂倒,其他的偽軍紛紛作鳥獸散。
看看馬上就要出城,蕭淩虎這才放掉了劉歪嘴。
劉歪嘴像雞在啄著米一樣,不斷地對蕭淩虎作揖發誓,絕不敢做傷天害理的事情,看到蕭淩虎對他揮了揮手,這才如同受驚的兔子一樣,飛快地跑了回去。
林驚寒打開了西城門,一行人迅速地出來,卻沒有直行,而是按照事先的計劃,分成了兩部隊,一部分的傷員和被營救出來的人員,由蕭淩虎帶領,繞城前往城南沿句容河向下遊去的五裏墩,沙文華等人白天進城之前,就是劃著船先到了那裏,把兩艘船藏好之後,才潛入到城裏來的。
另一部分的人員,由林驚寒負責,帶著沙文華、易偉、黑子和另外四名隊員,作為殿後,等蕭淩虎帶著人離開後,再繞城北上,同時也是為了吸引敵人的追兵去追他們。
他們會在天亮之前,跑進黃梅山。雙方約定,蕭淩虎會帶著人在句容縣南境的馬場山等待他們繞路歸來。
在與林驚寒告別之後,蕭淩虎帶著人快速地向目的地移動,但是到底還是因為有傷員的拖累,他們的速度並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