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迦樓市,有一半的產業都是歸屬於齊氏家族的。
隻要齊氏家族咳嗽一聲,真個迦樓市都要抖一抖。
隻要齊家說一句話,洞陽酒店說倒閉就倒閉。
這個時候,總經理聽到樓上的動靜,端著茶水趕緊上來,瞧見齊諾的下人站在一張桌子前。
再看這桌人,穿得普通,怎麼看,都不像是能夠在這有頭有臉的地方吃得起飯的人。
總經理顫顫巍巍地來到那個下人麵前,好言好語地問道:“這位先生,這是怎麼了?”
那個下人傲慢地說道:“經理,你們以後開門做生意可要小心一點,怎麼能放這種刁民進來呢?施舍也該拿去給狗吃嘛。”
陳蒼的眉頭一皺,左手的拳頭捏得清脆作響,但是旋即又鬆開了,盡量在克製心中的怒意。
“是是是……”
總經理點頭哈腰,然後看著陳蒼兩個人,不滿地對著身後的服務員嚷道:“這是誰放進來的,還不快轟走。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這是你們窮人來的地方嗎,趕緊走趕緊走,別杵在這裏礙眼。”
周圍的達官貴人們,嘴角噙著嘲笑,看著陳蒼、路淑涵,像是在看小醜在獻醜,看看他倆會有下場。
路淑涵一拍桌子,叫道:“走就走,本姑娘還不稀罕呢。喂,我們走!”
陳蒼站起身,跟著路淑涵準備離開。
但是沒走兩步,這個小人突然伸出手揪住路淑涵的鬥篷,叫道:“等一下——”
路淑涵用著憤恨的目光看著嚇人,嚷道:“放手,你放你!”
這一幕仿佛雙方就要擦槍走火了,嚇得總經理額頭冒汗,一邊賠笑,一邊請求那個下人息怒。
“這位先生,千萬不要和這些貧賤的刁民一般見識啊。”
但是下人卻不肯輕易放過路淑涵,抓著她的帽子不放手,說道:“什麼意思,看不起我家少爺賞給你們的銀銖嗎?今天你們不把這些銀銖拿走,就休想離開。”
路淑涵氣得麵紅耳赤,居然還有人強人所難,別人不想要他的施舍,還要強求別人接受。
“不拿,就是不拿——”
“嘿!”
下人驚呼一聲,居然有人敢和他叫板,難道不知道他的主子是齊氏家族的二少爺嗎。
下人伸出另外一隻手,朝著路淑涵的臉就要打下去。
周圍人的嘴角都笑而不語,看著這出好戲怎麼演。
看著局勢愈演愈烈,總經理嚇得心膽都要跳出嗓子眼了,不明白這兩個人怎麼這般不識時務,居然和齊少爺的人對著幹,不要命了嗎?
他們不要命,他還要做生意呢。
這件事保不定會牽連到洞陽酒店的未來。
那一巴掌,就要扇到路淑涵粉嫩的小臉上的時候,突然有一隻手如同鋼鐵一邊抓住了下人的手腕。
下人隻覺得自己的手腕,被壓在一座大山之中一般疼,順著這隻手看過去,它的主人居然是這個二十歲的青年。
下人頓時氣急敗壞地叫道:“反了,你敢碰我。把你的爪子拿開——”
陳蒼麵無表情,對他的話置若罔聞。
無論下人怎麼掙紮,就是從陳蒼的手掌中掙紮不出來。
下人憤怒地叫道:“老子今天將你挫骨揚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