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枝花?什麼鬼?
“不是。”易嘉荏搖搖頭。
“那是易佳人嗎?”
“對,我是易嘉荏。”易嘉荏點點頭,“你是誰?”
“我是翠萍呀。”
翠萍?易嘉荏在腦海裏搜索了半天,從小到大她的生活中就沒有這個人。
那群人裏站出來了幾個老太婆,每人手裏拿著把銅鏡往易嘉荏身上照,又有幾個老頭拿了陶罐,走近了些往她身上澆水,聞著味道像是糯米酒。
還有人開始念驅鬼辟邪咒文了。
忙活了好半天,才有兩個老太婆顫顫巍巍的過來在易嘉荏臉上捏了捏。
“成了,快去叫她爹娘來。”
隨著老太婆的話音落,大柳村頓時熱鬧了,大人小孩奔走相告:“易老爺家失蹤了三個月的易枝花回來了。”
在這之前村民以為她早已經死了。
易嘉荏稍後也明白了,自己穿越到了一個曆史上不存在的朝代,被認作了大柳村易老爺家的女兒。
而她們自己的女兒在三個月前失蹤了。
易銘和林氏把易枝花接回了家,屋裏院裏擠滿了村民,有的是來看熱鬧的,有的是真關心。
“佳人,你這幾個月去了哪裏?娘眼睛都要哭瞎了。”說著林氏又流出了眼淚。
回來的路上聽翠萍說起,之前的易枝花三個月前上山玩後就再也沒回來。
看著圍在自己身邊的村民,易嘉荏有點恍惚。
她今年十九歲,上的外國語學校,已經大二了,父母離異後都重新組織了新的家庭,除了每月各給她打一千塊錢的生活外,再沒有什麼聯係。
每月兩千的生活費,加上寒暑假打工,夠用了。
現在她不知道自己怎麼來的,也不知道怎麼走,不過既來之則安之,留在這裏有吃有喝,不用聽無聊的課程,不用聽同寢室的女生炫富,更不用為畢業找工作擔憂。
想想還挺美的。
“你先別說了,讓佳人趕緊把身上的濕衣服換下來吧,別染上了風寒。”易銘道。
“哦,是是是,我是太高興了,都糊塗了。”林氏擦幹了眼淚領著易嘉荏去了房間。
這孩子回是回來了,可腦子像不好使了,連自己家人都不認識了,以後得好好調養。
泡完澡,易嘉荏穿了林氏給她準備的衣服,齊胸的粉色襦裙,還挺合身的。
房間有一麵大銅鏡,她跑到鏡前照了照,感覺長相變得有些稚嫩了,仿佛是十四五歲的模樣,身高也沒之前高,不過還好沒有長殘,古裝似乎比以前更漂亮了一些。
至於身高長相為什麼會倒退,易嘉荏不以為然,也許是穿過來的時候有點空間錯亂吧。
這間房裏擺設簡單,除了紅漆妝台外隻有一架雕花木床和一個高櫃,靠窗放著一張香椿木的長案,上麵整齊擺放著文房四寶,一點灰塵都沒有沾染,應該是林氏經常進來擦拭打掃過的。
可憐天下父母心,女兒失蹤了那麼長時間都不放棄心中的念想。
掃了一眼,案上還有一張浣花箋,是一篇沒有寫完的文章,寫的什麼看得有點費力,但後麵落款的幾個字卻吸引了易嘉荏。
天順四十一年,易佳人。
原來這女孩的名字是這幾個字啊!
從今以後,我便是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