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佳人靠在椅子上緩了口氣,趕緊把屋子收拾了,一會老韓一家該回來了。
看著地上的鞭子來氣,她把鞭子連同那個錦盒一起扔了出去。半天又去撿了回來,畢竟盒子真的很值錢,鞭子也好使,留在身邊防身挺好。
把這些東西收拾好,就聽見門外有動靜,她以為肖宇文又來了,拿著鞭子出去了。
到門口卻是郭勳攙著易臨風進來了。
“哥。”易佳人忙過去接著。
這幾天易臨風可吃了不少苦,每天一頓笞刑侍候,腿都要被打廢了,在裏麵又缺吃少穿的,染上了嚴重風寒,關了幾天人已經脫了一層皮。
看著哥哥這個慘樣,易佳人剛幹的眼淚又流出來了。
“易姑娘,你別哭了,你哥沒事,調養幾天就好了。”郭勳安慰著。
“嗯。”易佳人點點頭,擦了擦眼淚幫著把哥哥扶進房去了。
照料著他躺下,易佳人才請郭勳出來坐,“怎麼這麼快就把人放了?一千兩郭公子這快就籌齊了?”
“哦,本來易兄隻判了贖刑,刑部是見銀子就放,銀子都是家裏幫了一些忙的。”郭勳答著。
今天他一回家就把私藏的所有名家字畫都拿去當了,又拿了自己這麼多年的私房錢,還找妹妹借了一些,最後又找父親要了一些,好不容易才湊齊,他一刻也沒耽誤,直接往刑部去了,銀子給得足,刑部當下就把人給放了。
易佳人有點後悔,早知道這樣真不該去找肖宇文自取其辱的。之前一直覺得郭勳一副富家公子哥的派頭,看來隻是自己心底的自卑在作祟。
“又欠了郭公子一個天大的人情。”易佳人說著站起來給郭勳行了個禮。他幫了這麼大的忙,對他客氣點是應該的。
郭勳忙站起來扶她,將扶又沒扶到,算是扶了。
孤男寡女不互相授受,這一點不知要比肖宇文要好多少倍。想起肖宇文剛才對自己無理,易佳人又氣的想哭。
郭勳觀察她神色有些異樣,忙關切道:“易姑娘,你怎麼了?”
“沒什麼。”易佳人忙搖搖頭。“今天多虧了郭公子幫忙,已經很晚了郭公子請回吧。”
她不是有意趕他,今天確實太累,剛才打了肖宇文一頓現在力氣都使沒了。
郭勳看她確實麵有倦色,忙站起來:“易姑娘早點休息。”說著出門離開了。
坐到馬車上,想起易佳人對自己甚是客氣,沒有像之前那樣對自己愛理不理,郭勳覺得這一千兩花得值。以後要是不稱呼自己郭公子,換個親近的稱呼就好了,哪怕直呼其名也好。
不由得心裏美滋滋的。
肖宇文這邊卻苦哈哈的,撐著力氣跑回去,也不敢驚動任何人,讓人把弟弟肖滿文叫到了自己房間。
肖滿文都要睡覺了,來到哥哥房間見哥哥已經躺在床上了,卻還把自己叫來使喚,很不耐煩:“這麼晚了叫我做什麼?”
肖宇文躺著沒動,指了指放在旁邊小幾上的藥瓶:“這裏麵是天竺葵粉,你幫我撒在背上。”說著他掀開了被子。
“嘶。”看哥哥背上血乎拉哧的,肖滿文嚇了一跳:“哥,你這怎麼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