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易佳人倒是聽說過,但還是狐疑道,“你沒騙我?”
肖宇文這才鬆了口氣,轉身又是嬉皮笑臉,“我怎麼敢騙娘子呢。”
這個還算說得過去,易佳人也沒再多問,“行了,你快把衣服換了吧,小心又著涼。”
“嗯,那娘子先睡,我去書房睡,免得有聲響擾你清夢。”
說著肖宇文推門出去。
但易佳人從沒聽說過靜月軒還有個書房,看來還是在這個院子呆得太少,有些什麼家當都不知道。
次日一早,洛兒給易佳人梳了頭,就著家裏辦事的馬車先去譯音閣了,剩下易佳人和肖宇文一起騎馬去。
等了半天,都沒見肖宇文的人影,易佳人也不知道書房在哪,問了小廝才說在東耳房的巷子裏。
找到書房門前,易佳人有些詫異,靜月軒那麼多房子都空著,為什麼肖宇文找了這麼偏僻的地方做書房,她上前去敲門,“肖宇文,起來了。”
喊了兩聲肖宇文就把門打開一條縫出來了,易佳人有些好奇透過那條縫往裏麵看,什麼都還沒看清門就被關上。
“誒,你書房裏有些什麼,讓我進去看看唄。”
“不行,這間書房除了我誰都不能進。”肖宇文一口回絕,轉身在門上落了鎖把鑰匙放入腰間的荷包。
易佳人扯著脖子道,“我也不行嗎?我...我可是你娘子。”
肖宇文伸了伸懶腰回頭一笑,“你還不是,等你真成了我娘子再說。”
“小氣。”
越是不讓看易佳人還越是惦記著,什麼時候一定要進去看看,誰知道肖宇文在裏麵藏了什麼烏七八糟的東西。
這天是二十三,又到了易佳人去書院講習的日子,一大早她先到譯音閣給秦襄交代一番,就隨肖宇文往南山書院去了。
路上她又特地對肖宇文交代,“再有人說什麼,你就讓他說去反正我又不介意。”
“嗯,知道。”肖宇文答應著。
這幾天他帶著郭勳、易臨風和秦子鈺把書院的同窗們逐個拉出來威脅一番,鬥文演武大獲全勝,還有誰會說什麼?
這次易佳人講習起來順暢許多,隻是堂下許元琿看她的眼神詭異得很,而易佳人哪怕是用餘光掃到他也嫌礙眼,恨不得上去抽死這個衣冠禽獸。
中午,易佳人在雅室午憩,許元琿不請自入,“易先生好眠!”
“出去,我沒請你進來。”易佳人從坐塌上坐起來些。肖宇文和哥哥他們都在外麵,他也不怕許元琿。
許元琿非但沒出去還坐下了,麵上狐笑,“易先生這麼大火做什麼,之前隻是一場誤會,學生現在倒很是欽佩易先生。”
“少跟我說這些,別以為你做的那些齷齪事我不知道。”
“哦,那你說說,我都做了何事?”說著許元琿靠坐在椅子上,打開手裏的折扇搖起來,一副輕狂之態。
見他那厚顏無恥的樣子,易佳人冷了臉,“你騙我去北郊別院不成,就燒了我的鋪子,真是下作得很。”
“嗬!”許元琿嗤笑一聲,“我讓你去北郊別院是為了取酬金,何來騙這一說?況且你那鋪子連捕役都說是天災,怎耐到我頭上?我看燒你鋪子的另有其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