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她這麼說,肖宇文不禁暗自歡喜,幾乎感動到涕淚橫流,如此她是願意和自己白首到老了?
既這樣...
躊躇半天肖宇文紅著臉道,“娘子,你看天色不早...”
看他又是一副浪蕩神態,易佳人這才回過神來,再看自己手環著他,腿擱在他身上不成個體統。
剛才急著找他分享喜訊,有點忘乎所以。
現在明明不討厭他,有什麼事第一時間都想到他,隻是現在有了回去的希望,她怕...
易佳人紅著臉趕緊推開他,“跟你說會話,你就想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不說了。”
說著她起身倒了杯茶喝,邊喝邊笑差點被茶水嗆到。抑製不住激動的心情,她又叉著腰在房裏走來走去,嘴裏還哼著歌:
一定是特別的緣份
才可以一路走來變成了一家人
他多愛你幾分
你多還他幾分
找幸福的可能
從此不再是一個人
......
肖宇文歪在塌上,聽易佳人唱的詞他沒聽說過,想來是她原來世界的東西,不過她現在唱這些不是在對自己表明心意麼。他不由心裏竊喜,他可以等,等到兩廂情願瓜熟蒂落的那一天。
但是他有點會錯意,易佳人隻是在感歎她和伍氏之間的跨世相逢,還到了一家,成了婆媳。
不過肖宇文忽然又想到一個重要的事情,忙坐起來問道,“你沒跟母親說我是玄武門的人吧?”
“沒有,還有你金庫的事也沒說。”
這一點易佳人還是拎得清,這些說了無益。
畢竟回去的機會渺茫,那隻是個絢麗的夢,還是要做好長期在這生活的打算。她有些發愁怎麼才能把肖宇文的那些錢過了明路,鋪子那點收入可經不起伍氏這般花銷。
第二天肖宇文去刑部上任,易佳人也往譯音閣去了,兩天沒去得去看看。
到譯音閣一切正常,隻是伍氏鼓動艾公子也當起了先生,教那些娃娃大食國的語言,斯先生教獅子國的語言,秦襄在一旁打下手。
當然艾公子和秦襄都是不給薪俸的。
秦襄在譯音閣頗覺有樂趣,心甘情願,再一個也是看伍氏和未來婆婆的交情。至於艾公子也好辦,伍氏做主讓易佳人再教他幾門其他胡語作為交換。
易佳人感歎伍氏好籌謀。
晌午無事,易佳人站在門前與隔壁王掌櫃閑聊,忽見幾個經常跟範婆子一起賭錢的婆姨急吼吼的跑來,“易姑娘,你快去看看吧範婆子不行了。”
“怎麼回事,你們慢點說。”
幾個婆子七嘴八舌的事情講了。
這兩天範婆子染了些風寒,又沒錢抓藥,錢都被她在賭坊輸了。她就在路邊扯了把草藥回去煎著服下,但好死不死她扯的那把草藥中有一種是烏頭草,有劇毒,服了之後她就上吐下瀉,已經奄奄一息。
易佳人雖不喜歡範婆子,但好歹也是條人命,不由也急了,“那你們快去找大夫去,找我能做什麼?”
“找了,大夫說是讓料理後事。他兒子又遠在外鄉,你租了她鋪子,不得你去料理?”
這...這理由也太過牽強。但易佳人還是去了,範婆子要真斃命,這鋪子怎麼個賃法得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