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處腥紅色的萬丈大殿,大殿懸於九天之上,要不是那種妖異的腥紅和濃濃的血腥味,恐怕這裏將會是人們理想的天堂。
巨殿懸空而立,就那樣靜靜的懸浮著,那輕柔且虛無縹緲的雲霧宛如它最忠實的守衛般,總是對它不離不棄,正因為這樣方才給這座巨殿增添了幾分詭異。
他仿佛是一頭遠古巨獸,靜靜的蟄伏在這九天之上的雲霧之中,好像隨時都可能給人致命一擊。
在大殿的周圍也有一些大大小小的亭台樓閣,如繁星般錯落有致的分布於各處,如果不是那種讓人膽寒的血腥味,恐怕這裏將會被人家認為這,就是天庭。
大殿之中充滿了淡淡的腥紅色,似血霧,又讓人觸摸不到。
大殿之中一個身穿青衫的俊逸少年,臉色蒼白的躺在大殿的正中央,在他手中依舊緊握著一柄造型酷炫的鯊齒巨劍。
少年躺在巨殿之中宛如一粒塵埃般渺小,如果從高處看的話,根本就很難以發現下麵的人影。
此時的少年呼吸極為的微弱,正處於深度昏迷的狀態。
半響過後少年的手指輕輕的動了一下,就是這一個毫不起眼的動作,竟是讓的一道清流宛如觸電般的流竄全身。
一個激靈閃過,少年便是緩緩的睜開了懵懂的雙眼,望著這個完全陌生的環境,少年不適的揉了揉雙眼,無比虛弱的道:“這裏是哪裏?我不是應該死了嗎?”
青衫少年正是弋晨熙,他隻記得自己因為一時的不忿和看不慣血袍男子的那種藐視的眼神,而提劍捍衛尊嚴。
正所謂年少輕狂,所換來的竟是魂飛魄散,當時他們夠深切的感受到自己的魂魄和肉身都是在那一劍之下化為灰飛。
可以說他真正的領會到了死亡的感覺,那是一種多麼讓人絕望和冰冷的感覺,那一瞬間仿佛全世界凍結,太多的不舍和不甘隻能化作無盡的冰冷和絕望。
弋晨熙自嘲的一笑:“我為什麼要這麼傻?明知道自己根本不可能接下那一劍,卻還是像傻逼般的撲了上去!”
“哼!不就是一死嗎?有什麼可怕的,老子就是看不慣那家夥的眼神,他媽的以為比老子修為高就可以藐視我,我草***大不了二十年後老子又是一條好漢!”
弋晨熙憤憤不平的抱怨了幾句,雙目環顧四周他卻是發現這裏並沒有一個人,隻有他一個人在這巨大的大廳之內,可能是空間太大的原因,少年不禁用上一抹難以言喻的孤獨和寂寥。
“這裏到底是天堂還是地獄?”弋晨熙目光轉向大廳上方的那個造型猙獰的血色王座,喃喃自語。
這是一個高達數丈的王座,王座之上血色的魔龍交錯,一股股淡淡的血霧不斷的向外彌散開來。
整個王座給人一種無比陰森的感覺,好像地獄修羅王的寶座一般,除了讓人感到深深的畏懼之外,別無其他的情感。
就在這時,大廳之中竟是閃過一道猩紅色的流光,對著大殿上方的那個同樣血紅色的王座而去。
猩紅色流光緩緩的凝聚,最終幻化成一名妖異的血袍男子。
該男子劍眉星目,雙眼充斥著淡淡的猩紅,那種無形的邪氣和睥睨天下的霸氣是那麼的深入人心。
看著這名血袍男子,弋晨熙緊握著手中的狂刃,一臉警惕的看著麵前的血袍男子。
因為這名血袍男子正是將他斬殺的那位從血幕之中走出的男子。
看著場中少年一臉警惕的模樣,血袍男子大笑道:“很可惜你沒有接下我的一劍!”
“沒有接下又如何?如果有來世,魂飛魄散的必將是你!”弋晨熙冷冷的道,那清澈的雙目之中閃過一道淩厲的殺機。
看著少年眼中的殺機,血袍男子微微一怔,隻不過這個極為微小的動作並沒有引起少年的注意罷了。
血袍男子扭了扭脖子,獰笑道:“如果?你們人類就當真這麼懦弱嗎?凡事都將希望寄托在虛無縹緲的如果之上!”
聽著血袍男子的話,弋晨熙一怔,冷笑道:“你們人類?難道你不是人?”神色之中充滿了鄙夷。
“哈哈……懦弱而卑微的人類,又怎麼可能懂得我血魔一族的想法?要不是看在你身上的麵位契機並不完全是這個世界的,我想現在的你根本就沒有資格見到我!”血袍男子淡淡的道,那雙腥目之中充滿了讓人毛骨悚然的味道。
聽的血袍男子的話,弋晨熙方才知道,原來先前的一切都隻是一場幻境罷了,隻不過這場環境卻是真實的可怕。
“血魔一族?麵位契機?”弋晨熙聽到這兩個陌生的名詞,便是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