弋晨熙右手緊了緊唐欣的玉手,雙眼依舊麵無表情的看著地上不斷打滾、哀嚎的錦服男子,那雙清澈的眸子之中沒有半點的憐憫之色。
唐欣在他心中占據著獨特的位置,任何人要想對其褻瀆,他都會毫不留情的出手,他要讓所有褻瀆唐欣的人受到懲罰。
很顯然,那名錦服男子所受的懲罰還不足以讓他解氣。
“一劍就這副德行,你那雙眼睛我還沒挖呢?”弋晨熙冷冷的道。
看著麵前冷冽到極點的少年,其餘兩位錦服男子立馬祭出自己的鬥兵,威脅道:“你竟然敢對我們擎天宗的人動手?難道就不害怕墨鬥門會因為你的這般愚蠢的行為而慘遭滅頂之災嗎?”
看著前方兩名擎天宗的錦服青年,弋晨熙緩緩的將視線與其對視,語氣陰冷到了極點,道:“滅頂之災?我想你們還是先管好你們自己吧!剛剛你們沒有動手,可那雙惡心的眼睛卻是讓我感到很不爽!”
“你……你想幹……幹什麼?”其中一名錦服青年語無倫次的道。那雙眼之中充滿了深入骨髓的畏懼,好像在他前麵的並不是一個人,而是從地獄深處走出的惡魔。
“幹什麼?你們還不明白?我說過你們的雙眼我看著很不順眼。”弋晨熙冷冷的道。語氣之中並沒有半點的戲謔,有的隻有讓人毛骨悚然的寒意。
他是真的憤怒了,隻有鮮血才能將心中的怒火澆滅。
感受著前方青衫少年那深入骨髓的寒意,兩人皆是情不自禁的向後退了一步,手中的長劍都在不斷的顫抖著。
此時地上的那名被弋晨熙卸去整條胳膊的青年已是停止了哀嚎,並緩緩的站了起來,臉色蒼白的可怕,看著地上血淋淋的右臂,再感受著右肩之上傳來的鑽心疼痛,現在的他隻能無比虛弱的看著前方眼神冰冷的青衫少年。
他實在是搞不清楚,為什麼麵前少年剛剛劈出的那一劍會如此詭異,他敢肯定要不是自己選擇了抵擋,恐怕現在的他就不隻是失去一條胳膊那麼簡單了,恐怕現在的自己已經在人家那一劍之下化為一具冰冷的屍體,一具被徹底分割而開的屍體。
“你怎麼……不可能……那一劍你是怎麼做到的?”斷臂青年望著神色淡漠的弋晨熙,不可思議且語無倫次,道。
看著麵前驚恐且虛弱的男子,弋晨熙並沒有正麵回答人家的話,依舊淡漠的道:“我想現在的你應該關心的不是我剛剛那一劍,而是你那雙讓人惡心的雙眼!”
看著弋晨熙淡漠的眼神和冰冷的語氣,那名青年抱著血肉模糊的右肩,神色畏懼的向後踉蹌的後退了幾步。
“你……你難道就不怕我們擎天宗報複嗎?我們可是擎天宗的核心弟子,你這般舉動無疑是自掘墳墓!”青年虛弱而驚恐萬分的道。
弋晨熙腦袋一偏,看著前方臉色蒼白的青年,冷冷的笑道:“自掘墳墓?為什麼之前你不說這句話?難道害怕了?既然你們擎天宗的人早晚都不會放過我,那多殺你們幾隻爬蟲又有何妨呢?”
“你……你難道真要要與我們擎天宗撕破臉皮嗎?”單臂青年已經沒有任何的脾氣了,他現在隻能搬出擎天宗這座大山搬出來,試圖對方能夠知難而退。
“撕破臉皮!好像是有的人先挑起事端的吧?再說了,我一個墨鬥門的弟子,可管不了你們高大尚的擎天宗怎麼想!”
頓了頓,又是看向對方,笑道:“原諒我目光短淺,隻知道將麵前的垃圾給清理了,至於宗派的大事,我還沒有閑情去管,也沒精力去管!”
斷臂男子強忍住右肩上傳來的鑽心疼痛和暴怒的衝動,可最終理智讓他不得不壓住自己即將爆發的想法,他知道如果他們再繼續和人家對著幹的話,那麼之後他的下場就絕不是斷一臂這麼簡單,而是獻出整個生命。
現在的他真的是畏懼了,一想到剛剛人家那一劍之威,他渾身的汗毛便不由自主的根根倒立起來,那種源自靈魂深處的畏懼讓的他無比的膽寒。
剛開始的時候隻是希望自己三人能夠好好教訓人家一下,並且趁機羞辱對方身邊的那個漂亮的女孩,好讓的弋晨熙顏麵掃地。
然而現實卻是極為的殘酷,與他的想法竟是背道而馳,不光如此,自己還失去了一條胳膊。
“弋晨熙,你可不要太囂張了,你真的以為憑你一個人就能戰勝我們三人嗎?”斷臂男子身後的一名錦服男子再次威脅道。
對於身後同伴的舉動,斷臂男子心中暗罵道:“媽的!你這是要讓我們全部交代在這嗎?”
雖然心中憤怒不已,他知道此時已不是斥喝人家的時候,隻見他警惕的向後緩緩的退了兩步,與其餘兩位同伴站在了同一水平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