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蘇看著阿福的樣子,知道這樣的事情,若是讓阿福開口一一說個清楚明白,隻怕也是難看的緊。隻怕以後這孩子也要因為這件事情跟她有了隔閡了,因此這時候就歎息了一聲,語氣柔和了不少的道:“多久了?”
阿福長久的沉默著,許久才低聲道:“有半年多了,娘親……”他抬頭看向林蘇,“兒子錯了……”
“想來,你也定然看過《春、宮圖》,有些書你也是查過的。難道不知道你年紀過小,這樣的事情會傷及了你的根本嗎?”林蘇說著雙頰都熱了起來,跟一個半大已經知事的小子說這樣的事情實在是讓人尷尬,然而她也明白,若是正常情況下,大不了等到年紀夠的時候專門賜下來一個暖床的宮女教會主子這些事情就好了。
可是阿福卻是先被引誘的會了這些事情,卻有些懵懂不知道這樣的事情對男子身體的傷害。
阿福低頭不語,林蘇有些無奈的歎息了一聲。
“你這樣,實在是讓疼愛你的父皇和娘親很擔憂。”她伸手輕輕的按在了阿福的肩膀上,沉聲道:“過會兒我讓夏妍送些書過來給你看,你先好好吃藥、吃飯養著吧。禦醫說,你已經傷及了根本,若不是發現的早……”
又是幽幽的一聲歎息,林蘇起身離開了,身後毫無聲息。她心知阿福是把自己的話給聽了進去,因此也不介意,心中甚至有些欣慰。
很快她就調好了一些藥理的書讓夏妍給阿福送了過去,然後讓宮中的管事依次過去,重新處理後宮的大小事務。
之後林蘇留下了夏荷在那邊伺候,每日裏麵還讓人給阿福送上一份補湯,卻因為忙碌著冬雪殿和青霞殿秀女出嫁的事情,並沒有過去看過阿福。
等到這一切都忙完之後,林蘇累的幾乎要直不起腰來。可是,這些事情都還要跟趙太後稟明,因此隻能夠強撐著身子過去請安。
“你做的很好了……”趙太後自從中秋酒宴跟林蘇長談之後對待林蘇就愈發的慈和起來,看見林蘇臉上遮都遮不住的疲憊,就賜座讓她陪在自己身邊坐下,這才道:“看著你這些天似乎是清減了不少,是否還擔心大皇子的身子?”
“阿福身子一向康健,突然病了,臣妾卻是有些掛心……”林蘇笑了下,這才似乎是突然想起來一樣有些歉疚的看著太後道:“母後,當日裏麵臣妾心中擔憂阿福,就沒有問清楚緣由,把前一頁伺候的宮女都拉出去一律打了板子,卻沒有想到那錦兒竟然是個命薄的人……”
她說到這裏就頓住了,有些忐忑的小心翼翼看著太後的臉色,“之後才知道,錦兒是當初母後賜下去的人……”
“無妨,本想著給阿福幾個手腳利索的粗使宮女,既然她不堪大用,那也沒有必要留著了。”趙太後的神色毫不在意,似乎林蘇提到的不過是一隻隨隨便便的阿貓阿狗一樣。
林蘇見狀心中略微放下,知道太後果然是不知道阿福病倒的真正原因。若是太後知道,隻怕日後對阿福會有一絲歉疚,但是更多的卻是對她和對阿福的隔閡。而一旦有了這樣的隔閡,隻怕再想修複和親近起來就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