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沫紅唇緊抿,對於紀修澤的一句話,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回複些什麼。
許久,整個人頹廢地癱坐在椅子上,手撐著腦袋,一臉的不知所措。本想找姐姐訴苦,看看要怎麼做才能把傷害降到最低。可是人在國外,現在那邊應該是淩晨三點,還是不要打過去,影響她睡眠了。
何況姐姐光是公事就一大堆,還有跟韓勒言那檔子事,自己都焦頭爛額了,不能再讓姐姐超心自己。
算了,自己的事情終究要自己麵對。
“唔。”
可是找誰呢?
看著空空蕩蕩的宿舍,心中湧起幾分落寞。大家都有自己的社團和會議,最近大家聚在一起的次數越來越少了。小安整天忙著她的體育比賽,一天到晚不見人影。林柔最近找了個模特的兼職,聽說很得雜誌社的賞識把她介紹給了其他的合作夥伴。如此一來,林柔行程漸漸多了起來。
想到自己這個床友,眉頭蹙起,不禁為她擔憂。
她之前為了兼職,忙起來連飯點都顧不上,就幾個麵包配上水勉強撐過去,也因此染上了胃痛的惡習。模特這職業本就與普通職業不一樣,總是到處跑去取景,為了拍出一張震撼的照片需要調節無數次燈光焦距和適當的角度。經常會出現過了飯點還沒有完成拍攝的情況,一日三餐都很難保證。
不過,她說起拍攝過程的趣事臉上洋溢的喜悅,黎沫看得出來,她是發自內心的喜歡。人能把自己喜歡的事情當成愛好也是緣份,現在有多少大學生專業不對口,畢業出來找的工作十有八九是與大學的學習扯不上關係的。
模特賺的錢頗豐,林柔能幫上家裏的忙,她媽媽也會因此輕鬆些。
夜裏常常能聽到她的歎息聲,相比是為了家裏的事情煩惱不以吧。
“沫沫,沫沫——”一陣陣急促的叫喊聲吧黎沫拉回現實。
“怎麼了?”
看著黎沫終於從宿舍裏出來,鄒曉探出了一個腦袋,也許是因為洗澡的原因,臉頰有些緋紅,略帶濕意的頭發不時往臉上滴水。
浴室裏的人撅起嘴,“我還以為你睡了。”
黎沫無奈翻了個白眼,“你當我是豬啊,吃飽就睡。”
“說吧,叫我幹嘛。”手有些煩躁抵著後背的腰,小時候練舞把腰給拉傷了,留下了隱患,稍微站久就會發作。
鄒曉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嘿嘿,我忘記拿浴巾了。”
“……”
黎沫收下浴巾遞給眼前的人,馬上否決了關於紀修澤的事,尋求她看法的想法。
她能照顧好自己就不錯了,就她這不記事的腦袋。你跟她說一遍,沒聽懂還得說個兩三遍。
打開手機聯係人,手不停地在屏幕上劃轉。劃到“江亦靜”三個字,一雙烏黑明亮的眸子瞬間瞪大。
對呀,上次碰到紀修澤那次剛好她也在場。告訴林柔她們,也是憑著主觀感覺判斷,知人知麵總比沒見過的好。
打電話過去與江亦靜約時間,好在她這周時間還算寬裕,兩人一起約周末下午茶。
晚間,黎沫打開宿舍出門倒垃圾。沒看清楚眼前的路,一個黑影欺上身來。黎沫吃痛的揉了揉被撞紅的手臂,這才看清楚眼前的人。
剛想開口,就被一把拉住手臂。
急切的話語聲落下,“琳琳昏倒被人送到醫院了。”
“怎麼會這樣,中午見到她還好好的。”黎沫大吃一驚,也顧不上手臂上的疼痛,回宿舍叫上鄒曉,幾人急急忙忙套上外衣出了門。
現在正好是下班高峰期,幾人看著水泄不通的道路,想著躺在醫院的琳琳不免有些焦急。
“琳琳究竟為什麼會昏倒?”
旁邊的人正打著手機給其他舍友,“是送她到醫院的人打電話過來,具體情況也不是很清楚。”
黎沫知道這個時候不應該自亂陣腳,伸手拍了拍肩,出聲安慰著。
“沒事,我們這麼多人呢。”
鄒曉一看出事就往群裏發了個消息,林柔拍攝的地點正好在醫院附近,就先趕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