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過聽此一說,已知風流和尚掌風非同小可,卻已然來不及收劍,但見劍尖剛與對方掌緣相接,立時彎曲了形狀,一股強勁的黏力陡然橫生,將劍尖向外一偏,已向風流和尚身後刺去。
楊過大驚,隻覺得那股勁道已非自己能夠把持,整個身子便順勢向前湧去,風流和尚見狀,右臂一彎,掌緣直削楊過胸膛,楊過隻覺得風流和尚的手掌此時已然化作一團烈焰一般,炙熱無比,掌風強勁,若是中掌,隻怕自己五髒六腑皆要受損。
正在此時,秦不借大喝一聲:“休要傷了楊兄弟。”雙掌齊出,衝風流和尚麵門擊去,風流和尚一驚,不知秦不借會突然發難,急忙將右掌回縮,迎上一揮,與秦不借對了一掌。
秦不借內功遠不如風流和尚,經此一擊,竟是被其掌力震的跌飛在牆壁之上,嘴裏噴出鮮血,已自受了內傷。
連衝見秦不借受傷,已然大怒,將狼牙棒舞的呼呼作響,迎著風流和尚擊去。楊過在秦不借的舍身相救下早已脫身開去,此時見秦不借受傷,勃然大怒,隨手將那柄被風流和尚震彎了的寶劍衝地麵一擲,丹田之內氣血上湧,眼中殺氣騰騰,已自施展開蛤蟆功中的狠毒招式與風流和尚打鬥起來。
風流和尚見楊過突發奇招,又是滿臉怒容,心中一怔,知其武功比之妙手老二連衝尤為更勝一籌,當下再不敢大意,使出六分勁力迎擊楊過掌力,餘下四分勁力卸解連衝的棒法。
三人拆解二十餘招,風流和尚雖是以一敵二,然而卻絲毫不落下風,應變自如,每每接過楊連二人七八招之後便大肆反擊,連進三四招,若非忌憚楊過蛤蟆功之怪異,早已反守為攻,主攻出擊。
風流和尚雙掌之上凝聚內功,既能以掌力震開連衝狼牙棒的猛勁,又能以掌緣橫削,抵擋楊過掌法的淩厲,武功招式之怪異皆是二人前所未見,再鬥幾回合,楊連二人已有些支持不住。
段冥一直想知道風流和尚的武功如何,是以秦不借受傷他也仍不出手,此時見楊過與連衝落在下風,再不出手,隻怕風流和尚便要大開殺戒,於是手掌急翻,伸出食指,於轉瞬之間向風流和尚連發三指。
風流和尚一驚,知道段冥指法精妙,急忙衝楊過,連衝各發兩掌,待將二人逼退幾步,百忙之中回掌迎擊段冥的指力。
接過第一指,風流和尚已覺掌麵之上隱隱作痛,接過第二指,整支手臂皆感酸麻,身子也是為之一震,心中暗暗叫苦,哪裏還敢硬接對方第三指,急忙向一旁閃躲開去。
風流和尚以為對方便要以三敵一,心中暗叫不妙,心想:“此三人武功各有千秋,若是合力與我對攻,我必敗無疑。”卻見段冥突然上前,攔在了風流和尚與楊過,連衝之間,道:“各位都是自己人,還請切勿再動手。”彌多厄此時也上前道:“段兄說的是,切莫因此小事誤了我們的大計。”
風流和尚早有此意,隻是不知如何下台,聽段冥,彌多厄一說,忙罷手言道:“哼!看在妙手老大與彌多厄兄弟的份上,我不與他們計較便是。”楊連二人臉上各有憤色,忙過去扶起秦不借,見他傷勢不重,這才放下心來。
風流和尚望了一眼舞靈霜,沒好氣道:“看來妙手兄弟沒誠意與我合作啊?”段冥忙笑道:“若是無意與閣下合作,我們又何必大費周章將舞姑娘請來,隻是眼下大師你的諾言還沒有兌現,我們又如何會將她送給你呢?”彌多厄也道:“不錯,要想得到你想要的東西,必須先要有所付出,隻要你能幫段兄奪回劍譜,助我救出我那三位哥哥,那時,這小美人自然歸你。”
風流和尚望了段冥一眼,疑道:“此話當真?”段冥道:“君子一言,快馬一鞭,隻要我能奪回劍譜,你的條件隻管答應便是。”風流和尚笑道:“哈哈!好,夠爽快,那我就先告訴你們今晚救人的計劃。”望了楊過一眼,沒好氣道:“還請不相幹的人回避一下。”
楊過輕蔑一笑,又覺得心中有氣,於是故作姿態,挽著舞靈霜的手走了出去。風流和尚見二人如此親密,醋意勃發,心中自是惱怒,恨不得立即將楊過千刀萬剮,方能泄心頭之恨,於是衝楚君何吼道:“滾出去盯緊他們,若是他們逃走了,你就等著我來將你抽筋剝骨吧!”方才楊過為救秦不借不惜與自己拚命,風流和尚便知道他有情有義,因此故意以楚君何來牽製二人,以免二人趁機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