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哥叫的慘烈,而祁成皓根本沒有停手意思。
裴彤彤躲在衣服裏,聽著一聲一聲的哀嚎,心下驚懼,害怕祁成皓惹出事來。
猶疑了一下,她伸出手去,抓到祁成皓的手,祁成皓身子一怔,反握住她。
這時,有人從外麵走了進來,腳步聲移近,頭頂上便響起一個熟悉的聲音:“少爺,都處理好了,可以走了。”
裴彤彤一愣,竟是劉晨。
祁成皓還未說話,隨即又有另外一個聲音響起來:“祁少爺,您放心好了,今天這個事情我們絕對會守口如瓶的,就算不看在您的份上,也得給祁老爺子一個麵子,您說是不是,畢竟老爺子當年對我們金龍可是有恩啊!”
喬哥疼得滿頭大汗,此時哆嗦著問:“你……你是……”
“蠢貨!祁家太子爺都不認識,怎麼混得你!”剛才說話的那個人上前扇了他一巴掌。
喬哥這才恍然大悟,嚇得連忙求饒:“祁少爺饒命!祁少爺饒命啊!是我有眼不識泰山!你就大人不記小人過,放過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祁少爺,您看,他也知錯了,您就放過他吧,畢竟我們這裏還得做生意,事情鬧大也不好。”那人又嘿嘿笑了兩聲。
祁成皓冷冷地瞥了他一眼,然後鬆開了腳,一把抱起裴彤彤往外走去。
裴彤彤被抱到車子後座上,卻依舊躲在衣服裏不敢出來。祁成皓並沒有立馬搭理他,而是問劉晨:“這個姓喬的什麼來路?背後有靠山嗎?”
“聽老張說,這個姓喬的早年是放高利貸的,後來因為犯事被抓進去過一次,放出來後,就在青縣這一帶做生意,從賭場、酒店、銀樓到南北雜貨都有,再後來生意做大,就在手底下養了不少人,大家都喊他喬哥。至於靠山嘛,就是金龍的那位主兒,聽說前兩年就開始罩著他了,不過剛才您也看到了,連一個大堂經理都能隨意扇他巴掌,想必也沒多少份量。”劉晨回道。
祁成浩聽後默了片刻,然後道:“廢了他,讓他以後再也碰不了女人。”
話一出口,不僅是劉晨,連裴彤彤都冷不丁地打了個哆嗦。
劉晨有些為難,動了動唇:“少爺……”
“我說廢了他,沒聽見嗎?”祁成浩的聲音冰冷冷的,竟讓人覺得有幾分陌生。
“少爺,您答應過老爺,不再惹這上麵的事,要是被老爺知道的話……”
“蠢,找人幹的隱秘一點不就行了,要是被我爸知道,我第一個找你算賬!”
劉晨嘴角抽了抽,不情願地答應下來:“好吧,我知道了。”
兩人不再說話了,車廂裏很快安靜下來。
剛經曆過驚險之事,裴彤彤還沒緩過神來,可此時,胸口又莫名添了一絲煩亂。
在她的印象裏,祁成浩就是個紈絝子弟,整天對著自己嬉皮笑臉,耍無賴,有時候沒心沒肺得像個孩子。可沒想到他也有如此不為人知的一麵,此時此刻,覺得他是如此的陌生,好像從來沒有認識過他一樣。
一種莫名的疏離感縈繞上心頭,不是滋味,讓人想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