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安月將麵巾紙和擦手巾放進箱子時，婉瞳從臥室跑出來：“媽媽媽媽，我可以將這個娃娃帶去嗎？”
初安月沒抬頭：“可以哦，不過隻可以帶一個，不可以多帶。”
婉瞳癟了癟嘴：“可是我還想帶那個小兔兔，沒有那個小兔兔我睡不著覺。”
“不行。”
“為什麼呀？”
初安月抬起頭，又重複了一遍：“說了不行的！”
婉瞳怔了一下，然後委屈巴巴地看著她：“媽媽，你怎麼哭了呀，我不帶了還不行嗎？”
初安月立馬將臉別過去，抹了抹眼角溢出的淚水：“沒事，媽媽沒哭，隻是沙子進眼睛了，那隻準再帶一個小兔兔，不能再帶別的了。”
婉瞳立馬挽起一個笑：“謝謝媽媽！”
初安月看著她，蠕動了一下唇，又說：“彤彤，你想不想離開這呀？”
“離開這要去哪裏呀？回法國找爸爸嗎？”
“不找爸爸，等你做完手術，我們就在京城生活怎麼樣？你在那裏上幼兒園，媽媽就在那裏工作。”
婉瞳想了一下：“那成皓叔叔會去嗎？”
初安月眼神忽的黯淡下來，然後又扯了扯唇角：“還不知道呢，我得去問問他。”
婉瞳立馬跑到茶幾旁，拿起手機又折返了回來：“那你現在快打電話問問。”
安月看著她遞過來的手機，怔了一下：“不要問。”
“問嘛問嘛！”
“夠了！”安月大聲打斷她。
婉瞳嚇了一跳，愣了片刻，哇得一聲大哭起來，沒一會兒嘴唇就開始發紫。
安月回過神，立馬開始安撫：“對不起對不起，是媽媽不好，媽媽不應該朝你大吼，你別哭了好不好，媽媽跟你道歉。”
“媽媽壞……媽媽壞……”
“媽媽現在就打電話問好不好？現在就打給叔叔……”
婉瞳停下來，抽噎了幾下：“真的？”
“嗯，現在就打。”初安月拿著手機猶疑了一下，又說，“你等一下，媽媽不用這個手機，換個手機打。”
說著，就站起身回了臥室。剛走到桌邊，手裏的手機卻響了起來，她拿起來看，見備注上隻有一個白字，遲疑了一會兒，她還是接起來聽。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細弱的女聲：“喂，成皓哥，我是宛兒啊，那個……你能不能借我些錢，借我四百萬，打到我卡裏，我現在有急用，真的，但我之後一定會還你的，拜托了，你千萬別告訴我爸！”
初安月皺了皺眉，白？宛兒？她一下子想起來，印象裏確實有這麼個人，據說是祁成皓的未婚妻，口頭的那種，上學的時候就一直纏著成皓，成皓特別煩她。
“喂，成皓哥你能聽見我說話嗎？”電話那頭又傳來聲音。
“我不是成皓。”
白宛兒的聲音一下子緊張起來：“你是誰？”
“我是初安月。”
“初安月？”白宛兒愣了一下，“砰”的一聲掛斷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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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電話後，白宛兒晃了好久的神，等回過神時，耳邊傳來聲音：“怎麼這麼快就掛了？他什麼時候把錢打過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