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卡,去年開誓師大會的時候就是十八歲成人禮,成人禮過後至今年已經十九歲。
讓一個十九歲的處男跟一個異性在一起,不需要他去如何動作,身體便會自動釋放該釋放的激素,即便他不去想,身體也會替他把該有的反應都做好。
比如搭帳篷,比如臉紅,比如呼吸變得急促。
三觀跟著五官走,這是有道理的。
這個世界上大約是不存在不好色的人的。
所以,讓一個十九歲的男孩子待在一個異性身邊,特別是這名異性還是那麼的漂亮,性感迷人,沒有幾個人能夠把持得住。
不過,即便王卡把持不住,那些畫麵也隻存在於每個讀者的想象中,並不會以任何形式甚至是書麵的形式呈現出來(這不廢話嗎?)。
好在,王卡把持住了,他隻對方方小姐說了一句話——我還沒準備好。
話說現在的當務之急應該是考慮怎麼回去,以及考慮一下為什麼現在自己要經曆這樣一個角色。
和打遊戲是差不多的思維,隻要想明白你是什麼角色,這個角色扮演的是什麼,應該做什麼,以及怎麼做,然後做好這件事情,僅此而已。
他站起身來,接著說道:“今晚我睡地上,你睡床上吧。”
“你就那麼嫌棄我嗎?”方方姑娘又哭了。
王卡崩潰了,心想媽的你怎麼老是在哭,女人都他媽這樣嗎?這可咋哄?果然他媽的不談戀愛是正確的選擇。
王卡火氣蹭蹭蹭往上漲,從那個夢境之後他就沒遇到什麼好事,一個個都想要他死似的,有家回不去,有爹娘也看不見,我又不是起點孤兒院的,為什麼非要這麼搞我?
“蒼天啊,大地啊,誰來救救我啊,我想回家,我要回家。”王卡跑過去抱著方方姑娘開始大聲哭泣。
方方懵逼了,也忘記了哭泣,一個勁地哄王卡:“阿凱,你怎麼了?想家了?我們明天就回去好不好?是不是餓了?今天晚上都沒吃東西。”
哄著哄著,兩個人都開始犯困了,一個拍著一個的背,然後沉沉睡去。
“我說,這小子還是可以的啊,忍耐力挺強,也懂得轉移注意力。我以前怎麼就沒想到這個法子呢?”白小玉拿著一條魚看著投射影像嘖嘖稱讚。
小樹白了他一眼,說道:“你要是能這樣,早入聖境甚至飛升了。”
白小玉瞪了小樹一眼,說道:“你這個被。外來生物遺棄的家夥,不知道情況就別亂說。”
小樹撇了撇嘴,說道:“你就應該學學你哥。”
“學他?”白小玉不屑說道:“學他的話早死了。”
“來吧,廢話少說,看看他進入了哪個層。”
小樹淩空對著大樹點了一指,畫麵轉到了另外一個地方。
王卡醒來的時候隻覺得很熱,太陽高掛。他試圖咽咽口水和唾沫,但嘴裏很幹,似乎沒有分泌唾液,嗓子很幹,很難受,呼吸也有些困難,他心想自己應該是睡在床上的。
他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藍色的幕布,再仔細看看,才反應過來那是天空。
看著天空,萬裏無雲。風是熱的。
他舔了舔嘴唇,很幹,伴有血腥味,還有沙土味。
他試圖爬起來,但身上很痛,像是骨頭斷了幾根。
他強咬著牙坐了起來,放眼望去,到處都是屍體,沙土上的血已經幹了,凝成塊狀,就像是大雨過後淹水的泥潭被暴曬之後卷起的土塊。
屍臭漫天,正在進食的烏鴉被突然坐起的王卡。嚇飛了不少。
好在他提前醒來,否則他的雙眼可能就要進了烏鴉的肚子。
身體異常虛弱,甚至連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雙眼也逐漸模糊,看來內心裏害怕的情緒還沒能傳到他的腦海裏。
我這是又做噩夢了?王卡心想,他嗬嗬一笑,管他呢,好困啊,先睡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