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6、眾目之下的一巴掌!(1 / 3)

“桂嬤嬤的遠房親戚,求哀家給在雲慈宮裏安排當個灑掃宮人。”太後說著,輕輕擺了擺手,打發沈流螢道,“這兒沒你什麼事了,退下吧。”

太後顯然不想讓沈流螢在白華及月漣公主麵前久留。

“是,太後,民女告退。”沈流螢自是樂得如此。

真是的,叫她來的是這個老女人,現在又急著攆她走,難道還怕她跟公主搶白兄不成?

不過這倒是合她心意,她可不想在這兒久留,久留準沒好事,也算是白兄出現得是時候,幫了她一把。

就在沈流螢轉過身時,正好對上白華落在她身上的視線,白華詫異得放在椅把上的手驀地收緊。

流螢?怎麼會在這雲慈宮裏?

沈流螢則像不認識白華似的,轉身後即刻離開了這殿廳。

她才不會傻到在這兒表現出和白兄是相識,隻會讓這老女人看她更不順眼。

她忽然想起來了!這個公主,不就是昨日在包記包子鋪那個女扮男裝要與她共桌的姑娘?原來是為了看她這個“情敵”去的,難怪會出現那種市井小地方。

沈流螢退下時,桂嬤嬤正好捧著茶水過來,當即叮囑一旁的宮人出去跟著,以免沈流螢不懂禮數在這雲慈宮裏亂走。

白華像是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一樣,既沒有多看一眼沈流螢的背影,也沒有問一句關於她的事情,隻有禮地回答著太後親切慈藹的問題。

看狀,流螢似是剛到這雲慈宮不久,而他若沒有也到這雲慈宮的話,不知太後會對流螢如何?

而流螢之所以會出現在這雲慈宮,必與他有關,與月漣公主有關。

白華這般想著,握著茶盞的手微微收緊,麵上依舊掛著溫和有禮的淺笑,讓人看不出他心中有思忖。

沈流螢離開殿廳後腳步很是歡快,讓跟著她的宮人很是不悅道:“這兒是皇宮,不是市井,還請姑娘注意自己的神色舉止。”

“怎麼,我走路走得輕快一些都不行?”宮人那帶著明顯鄙視的語氣讓沈流螢挑眉笑了笑,真是自己不得自在還不許別人自在,這些宮裏人的心還真是扭曲。

沈流螢的話音將將落,白糖糕忽然從旁處花叢裏躥了出來,嚇了那宮人一大跳,驚道:“哪,哪兒來的髒兔子!”

隻見白糖糕用力一蹬後腿,朝沈流螢跳了起來,沈流螢笑著伸手去抱它,絲毫不嫌棄它的小爪子髒,抱住它後邊親昵地揉著它的腦袋邊笑著對那宮人道:“我的兔子,我這就帶它走,哦對,你說說,我的兔子怎麼就髒了?”

這狗眼看人低的小宮人,要不是看在她還年輕不大懂事,她就大人不記小人過放了不與她計較,否則,絕對讓她往茅廁跑個一天一夜不得歇,哼!

宮人被沈流螢燦爛的笑容堵得一時竟答不上話來,而後拉沉下臉,不再理她,隻是帶著路而已。

待得終於離開皇宮後,沈流螢才又笑著對白糖糕道:“什麼事兒都沒有,就到那宮裏給太後瞅了一眼而已,都還沒能表現我的厲害呢,就被請出來了。”

白糖糕用腦袋在她臂彎裏蹭了蹭,心裏想著,是白華到了,所以不想讓螢兒在那兒多呆吧。

看來,是該處理這個事情的時候了,他的螢兒,萬不能讓人如此誤會,對象是白華,就更不行。

沈流螢自然不知道白糖糕的心思,隻是開心道:“走走走,白糖糕,咱們回家找小姝一塊兒玩去!”

可沈流螢根本不知,晏姝此時已身處皇宮之中。

沒有沈流螢的陪伴,晏姝更不安了,她不知道倘若發生了什麼事情的時候,她該怎麼辦才是好,她隻能心裏一遍又一遍地盼著,千萬不要出事千萬不要出事,更不要遇到那混賬王八羔子又老又醜的衛風,不然在這皇宮裏,她連跑都不知道往哪兒跑。

然晏姝愈是緊張不安,衛風就愈是滿意愈是高興,他就喜歡看這黃毛丫頭緊張的模樣,隻聽他又笑眯眯對晏姝道:“我說黃毛丫頭,待會兒到了宮宴上,你可不能給爺丟人,不然哪,爺可是要好好地懲罰你的。”

“那民女不去了行不行?這樣就絕對不會給四爺您丟人了。”就算已經到了金碧輝煌的興悅大殿前,晏姝還是抱著衛風會大發慈悲放她一馬的心。

隻可惜,她也就是能想想而已,衛風可是盼著盡情地逗弄她,又怎會放她走。

“那可不行。”衛風笑眯眯的,“爺可不是什麼才狼虎豹會吃了你,爺這可是好心好意帶你這麼個黃毛丫頭來見見世麵,你不感謝爺便罷了,怎還想著要回家呢?”

晏姝心裏恨恨道:誰說你不是才狼虎豹?你就是一隻地地道道的笑麵虎!別以為本姑娘看不出來!

不過不管晏姝心裏怎麼想怎麼罵都沒用,衛風的腳已經跨上了興悅殿前的白玉石階。

就在這時,他們身後傳來男子低沉的輕笑聲:“這不是老四麼?”

衛風收回腳步,笑眯眯地轉過身來,看向喚他的男子,道:“二哥你又不瞎,當然看得出我是誰,幹嘛還要問咯?”

來人正是衛驍。

衛驍那本就陰鬱的臉色似乎更陰鬱了。

站在衛風身後的晏姝,在看見衛驍時,第一感覺便是陰寒與可怕,這個人……是誰?

二十三四歲的年紀,明黃色的衣衫,這宮中,能穿上明黃色衣衫的二十三四歲男人就隻有太子而已,眼前這個神色陰鬱的男子,豈非就是太子殿下衛驍!?

四爺喚他一聲二哥,太子喚他一聲老四,證明四爺是皇室裏排行第四的皇子,而皇室中排行第四的皇子就是,就是——

晏姝眼眸突然睜大,死死盯著站在她身前的衛風。

“一向不喜好出席宮宴的清郡王爺,怎麼今回也到了這興悅宮來?”衛驍冷冷道。

“這不是太久不見二哥,太過想念二哥了嘛。”衛風還是笑眯眯的,好像看不見衛驍那難看的臉色似的。

“是麼?”太子反問,顯然不相信衛風的話。

“二哥不相信哪?”衛風捏了捏自己的下巴,笑得那雙桃花眼都快眯成了一條縫兒,“那就當是我來這兒混吃混喝好了。”

衛驍似是不願意再與他說上多一句話,再冷冷看他一眼後便走到了麵前的白玉石階,朝興悅大殿走去。

衛風當即對跟在衛驍身後的衛璽道:“小十六妹啊,你這皇兄的脾性怎麼還是和以前一樣臭?”

衛璽對不管在任何場合任何時候都笑得一副玩世不恭模樣的衛風有些無奈,隻聽她道:“四哥你還不快進殿去,父皇的步輦很快就到了。”

“好咯,聽小十六妹的。”衛風聳聳肩,這才又重新邁開腳,跨上了石階,走在了衛驍身後。

但晏姝還站著不動,一副睜大了眼的訥訥模樣。

衛璽本是也要跟上去,但看著晏姝不動,便喚了她一聲,“姑娘?”

衛璽自然不認識晏姝,但晏姝既是衛風帶來的人,她便關照一些。

聽說四哥一年前娶了天下第一玉器商秦老爺秦家的嫡二小姐,莫非這位姑娘便是那秦二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