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貨!?”沈流螢頓時再沒有心思看什麼糖餅,她的心慌了起來。
那個呆貨不可能一聲不吭就離開她身邊的,除非……出事了!
就在沈流螢心慌不已時,隻聽有人著急地喚了她一聲:“夫人!”
沈流螢循聲而望,隻見秋容正從熙攘的人群中朝她急急跑來,沈流螢正一臉著急地要他去找長情,秋容忽地將自己懷裏抱著的布團飛快地遞給她。
布團是暗緋色的,是窩成一團的衣裳,且這衣裳,沈流螢認得。
是長情的衣裳!
沈流螢飛快地將秋容遞給她的這窩成一團的衣裳抱到懷裏來,就在她將衣裳抱到自己懷裏時,隻見一個毛茸茸白乎乎的小腦袋從衣裳團裏擠了出來,睜著一雙黑豆子般的無辜眼睛看著她,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
而沈流螢在見到這個小家夥時,麵上的緊張頓時轉為了安心,隻見她將小東西抱起來,湊近自己臉頰,然後用臉頰輕輕蹭了蹭小東西毛茸茸的小腦袋,笑著道:“還以為你不見了,你個呆貨。”
這個小東西不是別個,正是變成了白糖糕的長情。
越溫婉這時發現沈流螢沒有在糖餅攤子旁,便跑到她身側來,好奇地問道:“流螢你怎麼到這兒來了?你不是要胖兔子糖餅的嗎?正在給你畫了呢,咦?流螢,你懷裏的這隻毛茸兔子是哪裏來的啊?剛剛還沒見你帶著呢?”
“這是我的白糖糕。”沈流螢抱穩白糖糕,“喏,我相公的隨侍剛剛才抱來給我的。”
沈流螢邊說邊將下巴朝秋容的方向抬了抬。
“這樣啊。”越溫婉點點頭,“那流螢你相公呢?怎麼突然間不見他了?”
沈流螢又解釋道:“他有事,先回去了。”
“回去了?”越溫婉有些不能相信,“不會吧?你相公舍得丟你自己在街上?我看他那樣兒是恨不得把你綁在身上和你形影不離的呢?”
白糖糕這會兒在沈流螢懷裏撓撓耳朵,心裏道:眼力勁不錯。
沈流螢隻能幫長情圓場,“所以他讓他的隨侍來跟著我了不是?”
沈流螢麵上掛著笑,手上卻是在白糖糕身上揪了一把,好巧不巧地揪到白糖糕的小屁股上,激得它渾身一個激靈,繃著身子一動不動。
都怪你這個呆貨!什麼時候變兔子不好,這個時候變!
越溫婉這才點點頭,信了沈流螢的話,不過她在又看了一眼沈流螢懷裏的白糖糕時,她又忽然問道:“不對啊流螢,你這隻毛茸兔子身上裹著的衣裳……好像是你相公的不是?”
“……二嫂你看錯了,哪裏是我相公的衣裳。”沈流螢邊說邊將裹在白糖糕身上的暗緋色衣裳窩起來扔到秋容懷裏,然後撇開越溫婉的注意力道,“二嫂,你的大肥豬糖餅畫好啦?”
“還沒有呢,說是我的大肥豬要糖油比較多,正在等糖油團子煮化開呢,正先給你畫了。”越溫婉非常容易地就被轉移了注意力,沈流螢和她重新回到了糖餅攤子前。
一直提著一口氣生怕被越溫婉發現出個什麼來的秋容這時才長長地籲了一口氣,好險好險!
方才要不是他眼神夠好速度夠快追上了正逃也一般從人群中掠開的爺,隻怕這會兒變成了兔子的爺正會兒還在自己蹦著回來找夫人的路上呢,而且爺的兔子樣兒長得白白胖胖的,指不定還沒回到夫人身邊就已經在路上被哪個姑娘或是小孩兒給逮回去了,好在的是爺沒有人瞧見爺變化的一瞬間,不然事情可就大了!
本是由秋容接出來的綠草這時才氣喘籲籲地重新跟上秋容,忍不住罵他道:“你……你……你跑這麼快幹什麼啊!?你故意……的是不是!?”
“不是我跑得快,是你自己腿短跑得慢。”秋容笑眯眯地看著喘得上氣不接下氣的綠草,嘲諷她道。
“你——!我要告訴小姐,你故意欺負我!”綠草氣得直跺腳。
“那你就隻管去咯!”秋容這回可不怕,他這回可是為了爺才沒顧這個臭丫頭的,夫人這回可沒理由責怪他。
而本是興致勃勃的沈流螢自抱了白糖糕後便顯得有些興致缺缺,在拿到漂亮的兔子糖餅時也沒了一開始的喜悅,她將懷裏的白糖糕抱得有些緊,心裏總緊張著它會突然變回長情的模樣。
她現下既沒有了修改記憶的能力,暫時也沒有詭醫之力,她不能讓白糖糕在她想要的時間內維持白糖糕的模樣,也沒有能力將他變回長情的模樣,若是它在眾目之下忽然變回長情的模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