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流螢伺候得她的相公舒服之後,他便無賴地抱著他不起身了,說什麼困了想睡覺,沈流螢知道他是擔心她想得太多,想讓她睡一覺歇一歇而已。
看著長情滿門心思都為自己著想,沈流螢沒有再說什麼,也盡量讓自己不想什麼,而是偎在長情懷裏,緩緩閉起眼睡了過去,不忘交代長情半個時辰後記得叫醒她,她隻睡半個時辰就行。
因為此時可不是該好好睡覺的時候。
長情嘴上應得好,心中卻不這般想。
他本就不在乎這人間天下事,不在乎天下人是死還是活,這人間天下的事情再大,於他心中都大不過他懷裏的人兒。
天下人是死是活,與他何幹。
長情此時心中想的,是封印的事,是衛風的事。
阿風若是想找晏姝,任是何時來都可,偏偏選在了這個時候。
螢兒的猜想無錯,阿風所來,想來並非巧合,他之所以不說,僅是因為不知如何麵對他這個師兄而已。
這本就是既定之事,隻不過不到那一刻,他們都不願意想而已。
沈流螢睡著了,長情卻遲遲閉不上眼,哪怕閉了眼,他的腦子也還是清醒著。
還有一事,螢兒未提,許是她尚未想到。
阿風的血能讓作為封印控製他體內的帝王血印以給他正常人的模樣,所以阿風能控製他的模樣,可螢兒為何也能做到控製並且穩定他的模樣?僅僅是因為螢兒詭醫之力?還是因為螢兒的詭醫之力與上古三帝帝王血有關?抑或是說——
螢兒本身就與帝王血有關?
這般問題,長情早已想過,隻不過從未與沈流螢提過,因為就算提了,隻怕也得不到答案,既是得不到答案,又何必給她增添困惑。
若不是詭醫之力而是螢兒本身就與帝王血有關的話,縱是她的詭醫之力暫被禁錮也不當影響她控製並且穩定他的模樣才是。
如此一想,長情輕輕握起沈流螢的手來看,但他很快又將沈流螢的手收回到薄衾之下。
罷了,讓螢兒流血的事情還是作罷,無論如何,螢兒都是他的妻,他都要保護螢兒不受分毫傷害。
他這一生,隻認這一個妻子。
長情將沈流螢的手放回薄衾下之後又抬起了自己的手,他將掛在手腕上的晶玉手珠轉到自己眼前來,用指腹輕輕摩挲著。
妖帝頭顱暫化作的晶玉手珠,理應與封印著妖帝肢體的封印之地有所感應才是,若說這西原縣便是封印之地,當是有所反應才是,為何遲遲不見有所反應?
是晶玉有反應之時他未注意,還是這西原縣並非封印之地?
若這西原縣不是封印之地,這場瘟疫以及能暫緩人體內痛苦的阿風之力又當如何解釋?
若這西原縣是封印之地,具體的封印之地,在何處?
*
許宅。
自長情與沈流螢離開後,衛風便坐在床沿上,一直盯著床榻上依舊昏睡的晏姝瞧。
此時的晏姝麵色好了許多,呼吸也平緩了許多,就像是在睡一場安然的午覺似的,根本就不像生病的模樣。
午時已過,許辭遲遲不見晏姝到書肆去,他不放心,回到宅子來,卻是被衛子衿擋在了屋外。
許辭沒有硬闖,因為他知道在屋內的是衛風。
他也知道,晏姝之所以會懷有身孕,是因為衛風。
並非晏姝告訴他,原本他也不知,但當前兩日再一次見到衛風以及晏姝不安的模樣後,隻要認真想一想,便能知道她與衛風之間的關係。
隻不過,她不說,他也就不提這件讓她傷心的事情。
許辭沒有硬闖並非他認可衛風的行為,而是他不想打擾到晏姝,隻會讓她更為傷心而已,以及這般的事情,並非他想要幫忙便能解決得了的,終究還是要他們二人自己來解決,終究是要晏姝自己來麵對。
衛風知道許辭來過,不過他既沒有出去也沒有讓許辭進屋來,倒像他是這兒的主人似的,好在許辭不介意,不過他卻沒有從屋前離開,而是非要見晏姝一麵不可。
最終,衛風走到屋門後,將掩閉的屋門打開,看了一麵色溫和但眉眼間有擔憂之色的許辭,沒有說什麼,而是側開身,讓許辭走了進來。
“小姝?”許辭走到床榻前,輕輕喚了晏姝一聲。
晏姝未應,許辭漸漸擰起了眉,轉頭看向衛風,語氣有些冷,問道:“小姝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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