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長室的門被汪龍卓一腳踹開,汪龍卓懷抱著韓旭陽,臉上冒著熱汗,他腳步快極衝進門診室說:“快,救救她。”
韓旭陽依偎在汪龍卓的懷裏,大滴的鮮血染濕了汪龍卓胸前的藍襯衣,一路上她能感到他加快的心跳。
李院長放下寫字的筆,推了推眼睛,然後慌忙站起身,恭敬而又小心翼翼地問:“小少爺,這是怎麼了?”
汪龍卓對著院長很凶說:“你沒看到她受傷了嗎?快去找你們這裏最好的醫生。”
李院長看向韓旭陽肩頭觸目驚心的傷口,額頭已微冒冷汗,他連忙說:“小少爺,你不要著急,我馬上去叫最好的醫生。”李院長雖然不知道小少爺與這位姑娘的關係,但從小少爺著急的表情和關切的眼神中,可以看出她是醫院尊貴的病人。
汪龍卓將韓旭陽抱放在寬大的病上,兩個手指握在一起都是冰涼的。
醫生小心翼翼的擦試傷口,但是還是得到了汪龍卓的凶吼,“你,輕點這樣會痛的。”
院長在後麵看的揪心,接過醫生手裏的棉棒輕輕擦試,要說最好的醫生,李院長可是最好的一個,他認真觀察了一下傷口說:“小少爺,我們會盡量減輕治療帶了的痛苦,不過這位姑娘的傷口很深,骨膜有些擦傷,需要縫合,輸液消炎傷口才能痊愈。”
當特質的針線穿過皮肉,是每個少男少女都不願意感受的事情。那是幹澀發皺的蘋果,觸碰酸倒牙齒的感覺,那是傷口的第二次觸摸,似有無數隻螞蟻爬行叮咬。
護士們一次站在後麵,院長重新換上一幅嶄新的醫用手套,縫合用的工具被護士,端上來。
雖然韓旭陽的這個傷,比起手術台上的那些大手術,這算是個小傷,但這些小刀工具一端上了,汪龍卓的臉還是變了顏色。他有些懷疑的問:“除了縫合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李院長恭敬的回答:“縫合的時候我們會盡量用一些醫用膠,但是姑娘的傷口最好是用傳統的縫合,有利於傷口盡快痊愈。”
韓旭陽望向汪龍卓,再大的痛楚她也不怕,隻要他在她身邊就好。她擠出一個好看的微笑給他,可是那笑容卻是那樣的幹癟生硬,她說:“卓兒,沒事的,一會就好。”
汪龍卓深情地望著她說:“陽兒,對不起,是我沒有保護好你。為什麼,為什麼受傷的人不是我,都怪我不好。”
韓旭陽極力轉移臉上,痛苦的表情,抓床單的手指變得非常用力。她害怕,因為她的傷口而牽動他深深地自責,所以才要一個人將隱忍的空間放大,所以才要擠出一個微笑。她終於還是牽動了他深深地自責嗎?眼眶中有潮濕的淚水,努動泛白的唇角說:“卓兒,你不要自責好不好,這不是你的錯,不是我們的錯。”
汪龍卓的眼眶也開始潮濕,他在她冰涼的手背上印下一個火熱的吻說:“陽兒,答應我以後不要這樣了。”
不要這樣悄無聲息地推開他;不要這樣勇敢的為他擋刀:不要這樣默默地承擔痛苦;也不要這樣善良著體諒他的痛苦。
為什麼受傷的人是她,她那麼善良美麗。
韓旭陽眨眨如蝶翼般美麗的大眼睛,有些疑惑,腦袋變得沉沉地,肩部也沒有那麼痛了。是被卓兒的吻感動的嗎?卓兒好像在對她說話,她會說些什麼呢?她慢慢的聽不見了呢?
她被催眠了嗎,她慢慢地聽不見了呢?
李院長放下手裏的醫用膠和麻痹藥,微笑著說:“小少爺,我們已經按您的意思,讓姑娘在麻藥的催促下,睡著了。
藍色耳釘輕輕閃動,汪龍卓看著睡夢中的韓旭陽,為她整理一下額頭上的劉海說:“等她醒來,麻藥消退還會不會很痛。”
李院長信心滿滿的說:“請小少爺放心,等韓小姐醒來絕對不會像之前那麼痛了。”
李醫生將最後一片紗布固定好後說:“不過,這期間不可以做任何肩部運動,以免影響傷口痊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