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際浮光瀲灩,映襯著如瀑的流水,泛著淡淡的光芒。
緋紅的花瓣紛紛揚揚,流進河水,慢悠悠的飄走。
蘇暮言轉身從君無淵懷裏掙脫,內心淒寒。
終是被拷上腳鐐,沉重的鎖住那白皙的腳腕。終究還是不信任他啊。
慢悠悠的托著走到河邊,而後坐下。
紅衣映襯著那曲水,如從畫卷中走出的翩翩公子。
君無淵一身金絲繡線,那身玄衣,已被拋棄。
光豔的色彩映襯出著他棱角分明的臉頰,纖薄緊抿的唇瓣泛著水潤光澤。
君無淵掀起衣擺,在蘇暮言身旁坐下,伸手握住那冰涼的。
“我身上的酒香,消失了。”淡淡出口,眼瞳裏水光瀲灩。
蘇暮言視線落在那招展的桃樹上,慢慢道,“以前躺在桃樹上喝酒,每次喝多了,就從樹上掉下來摔入湖裏,四年,身上染上了薄淡的酒香。”
手上突的被抓緊,君無淵眸子裏摻雜著無盡的怒火,可蘇暮言管不了那麼多了。
“明知道喝多了會起疹子,可我還是想回涼蕪城,想躺在那棵桃樹上喝酒,一睜眼……”
就像當初能夠看到你一樣。
“你非要這樣氣本王?!”
涼蕪城,那是他的恥辱!
“想一晌貪歡,睜眼就能回到那時候,唔——”
喋喋不休的唇被封住,唇齒間充斥著淡淡的香。
君無淵將那人擁入懷裏,一吻完畢,氣喘籲籲的撫摸著那唇,深情繾綣,“回去以後,我就以天下聘,你安心待在我身邊,哪兒也不能離開,知道嗎。”
瑩白的指腹輕撫著那細膩的臉頰,胸膛處砰砰直跳,撩人的氣息不斷升溫。
——
馬蹄聲噠噠,將沉睡的人輕輕抱上馬,原路返回。
將腳鐐打開,懷裏的人剛一沾到床,闔著的眸子猛然睜開,如星辰般耀眼。
蘇暮言勾住那金色的身影,翻身將其壓在身下。
唇瓣帶著掠奪的氣息,舌尖輕卷吮吸。
眸子裏水光瀲灩,蘇暮言趴在君無淵身上,因長期未盡食,顯得羸弱不堪。
“讓我在一回上麵怎麼樣。”
聲音顫抖著,微垂著睫羽,遮蓋了一切喜怒哀樂。
“圖我畫了好久,答應我好不好。”
小心的湊到那臉頰處,柔軟的唇瓣貼在脖頸處,心裏劃開了一個口子,寒風猛然灌進。
“隻要你乖乖的,本王什麼都答應你。”
君無淵磨搓著那帶著繭子的手,深情款款。
輕扯著那鬆垮的紅衣,露出精致的鎖骨,眸子裏的占有欲更甚。
“我叫江臨羨。”製止住君無淵瑩白的手,蘇暮言趴在他耳廓邊輕聲道。
這一刻,沒有蘇暮言,沒有蘇汣埜,更沒有什麼boss,他們隻是故事裏的角色,扮演著相應的劇情。
纖長的手指將鬆垮的衣裳脫下,白皙的肌膚刺激著神經,君無淵下意識的咽了咽口水。
蘇暮言嘴角勾起妖媚的笑,水光瀲灩,淚痣更為動人。
伸手摸過暗格裏的藥,君無淵阻止不及,已被蘇暮言悉數倒入口中。
艱難的咽下去,傾身吻住那殷紅的唇。
灼熱的氣息不斷繚繞,風呼呼的吹著,動情的喘息一陣接著一陣……
對不起,君無淵——
為了天下所有人,我隻能背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