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舒雅失望地垂下視線,說了句:“哦。”
陸辰有些愧疚,但是心中分明有個聲音:“最後一次,最後一次為她騙她。”
他抬手,摸了摸洛舒雅的頭,說了句:“早些睡。”
洛舒雅站在二樓陽台,揮手目送陸辰離開,黑色賓利消失在夜色裏,就像水消失在水中。待車子不見了蹤影,洛舒雅舒展了下身子,她看著車子消失的方向,隨口說道:“果然,初戀是一個男人的執念。是不是,張媽?”
那個叫“張媽”的女人,看一眼自己一手帶大的女孩,彎了嘴角,低眉順眼地說了句:“是,小姐。”
聽香水榭。
李閱第五十三次拿出手機打夏黎電話。
“對不起,你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李閱轉身,狂按夏黎家的門鈴。
真是的,這女人一聲不響地跑哪裏去了。
李閱和夏黎約好,晚上給她送自己媽媽做的牛肉罐頭,可是從傍晚的時候夏黎就失聯了,不是遇到什麼危險了吧?想到這裏,李閱門鈴按得更狂躁了。
“哎?幹什麼的?”阮至謙扶著夏黎,邊走邊問。
夏黎頭痛欲裂,被門鈴吵得微微皺了眉,她隻在車上清醒了一會兒,就又陷入昏睡,此時阮至謙扶著她的腰,她整個人以極不舒服的姿勢靠著阮至謙。
李閱戴著一隻黑色的口罩,聽到有人說話,覺得這聲音怎麼有點耳熟,待轉過身,看清來者何人,李閱立刻走過去。
李閱身材勻稱修長,把一身深色運動衣穿出了櫥窗模特的風采。
阮至謙上下打量她一下,問道:“送外賣的?”
李閱幾乎被一句話氣吐血,她把口罩一摘,重重摔在地上,咬牙切齒地說:“阮至謙!”
阮至謙看到李閱那張高級名模臉,淺淺笑了:“早點承認是你嘛,故人。”
李閱一把將夏黎摟過來,問道:“你為什麼沒被刑拘?”
阮至謙閑閑答道:“我就不小心追了你的尾,又不是醉駕,警察叔叔為什麼要拘我?”
李閱看了眼夏黎,不放心地在她身上捏了捏,好像在確定她有沒有少塊肉,這個動作讓夏黎“咯咯咯”地笑了起來,她不知夢到了什麼,說了句:“別鬧別鬧,我認輸。”
檢查完畢,李閱不信任地看著這個“花花公子”:“你怎麼和她在一起?你有沒有對她做什麼不軌的事情?”
阮至謙好整以暇地看著李閱,良久,直到李閱被看得有些不知所措,他才懶懶開口:“我不是你想的那種人。”
李閱:“哼。”鬼才信。
阮至謙給李閱的第一印象可謂是奇差無比,當時阮至謙的SUV裏載著五六個衣著暴露的車模,不小心追了李閱的車尾。
李閱下車和他理論,誰知阮至謙一直在打電話,丟給她一張名片,就搖上了車窗。如果不是李閱一腳踹壞了他SUV的車門,也許阮至謙不會對這個叫“李閱”的女人如此印象深刻——此女踹完車門,也扔了張名片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