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尚傑道人之死(1 / 2)

“悠妹,你怎麼能對我說如此殘忍絕情的話,你肯定是一時衝動了對不對?你說你寧願一生不曾遇到過我,我卻恨不得能早點遇到你,我生命裏已經都是你的影子了,抹不掉也擦不掉,我不能沒有你啊!”

李悠低聲說:“自古以來民間都有夫婦和離的說法,可見沒有誰是離不開誰的,笛哥,你就全當為了我好,忘了我吧。”

李笛發力緊緊擁抱住她,痛哭說:“我忘不了你,我也不會忘記你,我決不允許你離開我,誰也做不到!”

“倘若你覺得這片天下容不了我們,我們就回山穀中,從此不問世事終老一生,曦兒就交給我爹或是你的師姐妹們撫養,你看這樣如何?”

李悠沉默流淚,良久後在李笛耳邊輕歎道:“峨眉派是師父的畢生心血,如今險遭滅派門戶破落,我必須為師父重振山門,所以笛哥,對不起,我不能陪你天真了……”

話音落下後,李悠隨即施展出葵花寶典中的一式身法劍招金蟬脫殼,李笛隻覺得懷抱驟然一空,怔然回過神後,李悠柔弱的後背已經對向了他,一步一步漸行漸遠。

李笛沒去追,因為他知道妻子的心現在已經不在他這裏了,強求是求不來的,他隻能給李悠一段時間讓她冷靜冷靜,或者說,逼她一逼也好。

於是,李笛猶如磐石一般,一動不動在廣場從早站到晚,從雨夜站到天晴,一連兩天兩夜,李笛紋絲未動一粒米也沒吃,峨眉派弟子全在冷眼旁觀,她們巴不得這位仇人之子倒斃在眼前才好,斷然不可能伸以援手,其實若不是之前見識過李笛神勇無敵的武功的緣故,早就有性格偏激的峨眉弟子去與李笛拚命了。

李悠得知李笛自殘般的行為後,很是心疼不忍,讓她的一名師姐幫自己去給李笛送飯送水,李笛卻對那名師姐說:“你把飯菜拿回去,若不是悠妹親自送來的飯,我看都不會看一眼。”

那師姐本來就不樂意給李笛送飯,聽了這番話更是氣憤交加,冷笑著走了。

李悠是愛李笛的,這點毋庸置疑,在穀中朝夕相處三年多,將他們的感情磨礪的比金石還要堅硬,可他們縱使情深奈何緣淺,自一年前尚傑道人擊殺滅靈師太那時起,便注定兩人不可能結合。

李悠盡管不忍李笛自殘,但也隻能強迫自己硬起心腸,她要讓李笛看明白她的決心。

而李笛卻篤定了李悠無法對自己絕情,他的悠妹不會眼睜睜看著他活活站死,他的悠妹從孩童時起就隨身攜帶瓶瓶罐罐,隨時準備為人療傷治病,乃是何等的心地善良?更何況自己又是她唯一的男人,她豈會不顧自己死活?

倘若有朝一日悠妹當真絕情到不顧自己死活的地步,李笛覺得既然如此那他死了也便死了。

又是四天後,李笛頭暈目眩嘴唇開裂,精神極度疲憊虛弱,身體搖搖晃晃隨時會有倒地的可能,他的功力已經近似當年的釋度神僧,可卻也近似要步釋度神僧的後塵,他竭盡所能毅然決然的站著,等待視線中必然會出現的那個女人。

李悠躲在暗處哭成淚人,她是真的絕望啊,誰能體會到她的痛苦?她好幾次都想要不顧一切的衝出去,答應她的笛哥,兩人重新回到山穀中去,不問江湖是非恩怨,從此餘生生老病死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