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手捂住手機的話筒,對著小羽說:“你可以問他有沒有一個叫司馬浮生的人?”說完之後,把手機遞給小羽。
小羽半信半疑接過電話,放在耳朵旁說道:“你好,我是一名記者,想問一下你那裏有沒有一個叫司馬浮生的人。我們有一件事情需要采訪他。”小羽說這些話的時候,手指顫動不止,語氣也是緊張的顫顫巍巍,但是還是可以看出來她的專業素養。
電話那頭,斯文拽著一口另人生厭的口氣說:“呃,是啊。你是妹子?你多大了?”
“嗯,這不重要啊,請問那他現在在哪?”小羽說。無論誰聽到對麵這個聲音,也會清楚的知道斯文的德行,而且絕對會想盡辦法擺脫斯文這個令人厭煩的人。
“老妹啊,他又幹什麼了?還一定要找他呢,他就在對麵呢?要不要我把電話給他。”斯文說這話的時候,我可以想象到他的一臉淫笑猥瑣的樣子。我們相處這麼多年,我對他的已經了如指掌。他對所有雌性動物都會有一種愛慕感。
小羽看了看我,然後幹脆利索的道:“行。你給他。”想要立刻結束這不愉快的談話。
就當我聽到斯文要把手機給另一個我的時候,我的身體突然不受控製,迅速搶了小羽手中的手機,用力摔到地上,一分三半。
“你要幹什麼?”小羽驚恐的站起來厲聲叫道。
我很詫異的望著自己的雙手,不敢相信發生一切,而在這一瞬間,我的大腦沒有做出任何指示,這完全是身體好的本能反應。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當我聽到電話給另一個我的時候,我會立刻製止呢?難道是我怕見到他?我看到小羽受到驚嚇的樣子,慌忙解釋道:“小羽,我現在有時候控製不住自己,感覺身體有一個靈魂想要出來,也許剛才是陳守正。可是你別緊張,你知道無論是我還是他都不會傷害你。”我說出這些話的時候,其實我也並不知道,目的是什麼,也許是想讓她知道守正還能回來,自私的讓自己得到她更多關心。我感覺我是真的是喜歡上了她。
小羽剛剛緊張的情緒還未平靜,明亮眼睛裏的光就不斷的暗沉。意識到她是接受現實之後才露出的傷感,此時我心裏頭也感到莫名奇妙的難過。在第一次看到她含情默默看著我的時候,就知道她與陳守正是情侶,後來她一直默默的照顧我,這我很清楚,這絕對不是因為我。我也明確對自己說過必須控製自己的感情。可現在我才明白,我想錯了,我無法控製住自己的感情,這樣做法是很愚蠢的,隻會越陷越深。想到這裏,心中一陣失落感。
還記得有個朋友跟我說過,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或許兩個人感覺愛情很淡,隻有在分開後,才能體會對方已深入心髒以裏,拔出來那種帶著血的疼痛。聽到朋友這樣說的時候,我說,我永遠也體會不到。因為我是那種會扼殺自己人性的動物。但是現在看到小羽那種似乎帶著怨恨的悲傷把整個房間充斥的時候,我才能淺淺的體會到。最後,我說:“小羽,我能把他找回來,但是請你幫我一個忙。”
小羽聽到我說能把守正找回來的時候,暗沉的眼神突然明亮,她急忙問道:“你要我幫你什麼?”看到她的這樣反應,我更加的難過。
“我要回北京!”,我用手捏著衣服邊遞給小羽看邊說,“現在你隻要把我從這個該死的瘋人院裏弄出去。我在這裏什麼都做不了,別說找到他了,我都快丟了自己了。隻要你把我從這裏弄出去,我就有把握把他找回來。”事實上,我覺得找到陳守正的希望很渺茫,因為我不知道該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