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劍靈走到主人跟前,隻見他跪在地上,“主人,小的有負主人的信任。”
花解語眉頭緊皺,她輕聲說道:“這不怪你,那紀韶手裏拿的是驚神刺,上古神器,無人匹敵。”
“況且你也受了傷。”她咳嗽了一聲,一口血吐了出來。
春卿在一旁看著,竟然不知所措。
一來,她不了解花解語的傷勢,二來,這兩人沉浸在悲痛中無法自拔,她一個外人插不上嘴。
花解語指尖運氣,升騰起一股銀色火苗,那火苗落在兩截刀連接處,隻見縫隙之間有融合的趨勢。
“主人,不用為我枉費力氣了。”那劍靈急忙說道。
在火苗的燃燒下,隻見他的身影逐漸成形。
突然,花解語一口血噴出來,火苗熄滅了。
“憑我現在的能力,也隻能恢複個五成,你且留在這浮羅山,等待新的際遇吧。”
劍靈大驚失色,“主人,你的意思是不要我了嗎?”
“是我的大限將至,被這驚神刺刺中,傷口無法愈合,元神將會一點一點地潰散,我、我支撐不了多久。”
她輕飄飄的聲音飄蕩在洞穴中,神色淒淒慘慘,讓人為之動容。
“你不用再跟隨我了,”她對劍靈說,“給你自己找一個新的主人吧。”
花解語身負重傷,那劍靈又哭哭啼啼的,春卿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她又擔心浮羅山上的師兄弟們,於是她咬了咬牙。
“那個”她小心翼翼地問,“那個彌天大陣可以給我了嗎?”
花解語疲憊地望著司徒春卿,“你拿著吧。”
她從納戒中拿出彌天大陣,然後無力地說道:“你們都走吧。”
春卿接過彌天大陣,隻見那青銅色的鼎中發出幽幽的光芒,她將鼎放入懷中,歎了一聲便走洞穴。
她想到自己與花解語打交道的過程,從相識到現在,心裏麵竟然有些不舍,眼見她就要因為受傷而瀕臨絕境,總歸是放心不下。
走了幾步,在內心良善小人的掙紮之下,她又回去了。
花解語看見她回去感到很驚訝,“快走吧,你師尊還在等著你呢。”
“你到底是什麼回事?”春卿走上前,總覺這麼放任他們這一對“孤兒寡母”哭哭啼啼的不妥。
“我給你請個大夫。”她的心情是認真而嚴肅的,這心情在魔人的臉上體現出來時,更像一種恐嚇。
“你一定要堅持住,最快今天晚上,最遲明天一早,我準把大夫給你找來。”
“什、什麼大夫都沒用。”花解語望著她的臉,簡直不忍直視。
“那我師尊可以嗎?”她問。
“他不會來,就算他來了也沒用。”
司徒春卿陷入了思考,她現在是個魔人,當她在思考的時候,就像一隻大猩猩坐在地上,看著香蕉流口水的樣子。
花解語和劍靈呆滯了,完全猜不出他的小腦袋瓜裏麵想的是什麼。
“大猩猩”思考了半晌才說出一句,“我不能看著你們哭哭啼啼的,我最怕見到別人受苦了。”
花解語疑惑地望著她,我受我的苦,與你何幹?
春卿突然想到一個主意。
“這一片的鬼差黑白無常我認識,我跟他們好好說一下,讓你在黃泉路上少受點苦,我回頭再給你燒點紙錢,讓你在地下風風光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