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不經心地拍拍手,像是要撣掉手上的灰塵,趙望笑眯眯地望向花冠車道:“現在可以告訴我你們要幹什麼了吧?”說實在的,趙望的心情真的很好,每日裏都隻能與師傅師弟練練手腳,自身的水準到底高了多少,沒有直觀的感念,直到此時,輕易地折斷對方數人的手腳,還能一派從容,讓他明白自己已經是高手的行列了。
趙望為人謹懼,表麵上露出笑麵虎的特有笑容,心裏則暗自警戒,那花冠車裏的人,也許才是真正的高手,他們師徒畢竟人數少,切切不可輕敵,哪怕是被擊中一次,那也是在沙淩麵前丟了份。
他的笑容很親切,但看在眾人眼裏,卻覺遍體生寒。
在那些個被折斷手腳的男子慘呼呻吟聲中,趙望的笑亦發顯得陰森了。
陸銳聳聳肩,抖掉一身寒意,他覺得此刻的大師兄實在適合放在月黑風高的夜晚適演一個心理變態的殺人魔,那都無需化妝的。
“啪啪啪-----”數聲鼓掌,從花冠車裏走出兩個男子。鼓掌的是一個腰杆筆直的老者,他身量不高,一米七左右,精神勁十足,臉上帶著笑,道:“真是青年俊傑啊。就讓雄彥來領教一下吧。”
他身後跟著的年輕男子高一米八,穿著西裝,身姿挺拔,淡漠的麵上毫無表情,一雙眼睛更是有若死人般冷冰。聽到老者的話,他用力一點頭,向趙望走來。
陸銳快手快腳地將三菱車裏兩個司機都揪了下來,依樣折斷手腳扔在人堆裏,他和趙望都看得出,這個年輕人有些古怪。他步履沉穩,灰蒙蒙的雙瞳突的射出銳利似箭的光芒,趙望心裏“格登”一下,他記起江湖中聽到的傳說,隻有殺手,殺了許多人的殺手,才能擁有的殺氣!
這種殺氣是無形的,但是確確實實地讓與他對視的人,心虛體寒,刹那間失掉鬥誌。
趙望雖驚,卻沒有慌亂,他的精神力也不是普通人級別的,仍然非常鎮定地盯著老者口中的“雄彥”。
男子忽的揚手,兩道銀光呼嘯著撲向趙望。
他和趙望距離不遠,隻五六步,銀光速度極快,從他抬手,到銀光射到趙望麵前,時間甚至不到十分之一秒。
更可怕是,這兩道銀光並不是直線,而是一左一右的弧形,一者射向趙望的頭部,一者射向胸口,端的詭異。
以趙望的眼力,也隻能勉強看到有暗器襲來,他早年混黑道,打鬥經曆豐富,身體的協調性和靈敏度本就比普通人高,又進行了修行,反應速度更是快到極點。
他立即往後一倒,整個人像被攔腰折斷一般,堪堪避過兩道銀光,銀光帶起的寒風刮過趙望的鼻端,趙望一身冷汗都下來了。
發出暗器的同時,男子就已抬足蹬了過來。
銀光一過,趙望一個側滾,狼狽地躲過男子的飛踢。
趙望身後,陸銳看得雙手捏緊手中石子,若不是他也反應不及,隻怕早就扔出去了。
車內,沙淩微微搖了搖頭,隻要精神力再強一些,可以將神念籠罩在周身左右,料敵於先機,躲避這種程度的攻擊不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