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虛虛一拔,將那把大刀拔出,此刀份量極重,厚背薄刃,刀身通體有一種幽幽的藍色光澤,“淬了劇毒。”沙淩搖搖頭,將刀隨意丟擲在地上,“看來坑裏的那兩顆珠子大概也是這個男人的。”
沙淩不會無聊到按照武俠小說裏正義人士的慣例,對備有毒器之人就歸為邪派,相反,他倒是頗為佩服,看牆上明顯是被刀削下去的一層一層的砍痕,沙淩也能估摸出大概的情節,這一男一女不知何故跌下山崖,男子必然身負功夫,且水準很高,得以蕩入山洞中,避免了粉身碎骨,可是山洞上不著天,下不著地,要想逃出去亦很難,男子無奈,隻能靠內氣硬生生地在山體間挖出路來,可惜,沒有挖通,他就殞命了,也不知兩人是死於饑餓、傷勢、力竭還是蛇襲?
“身處絕境之中仍自強不息,是男兒作為。此人心誌堅毅,值得敬重,不若我幫他們安葬吧?” 伍穀亦對那從未蒙麵也不知是哪個年代的人心生敬意。
“好。”得到沙淩應準,伍穀取出個袋子,將地上散落的屍骸撿起,打算帶出山洞再行安葬。
這方小室裏的蛇類都被沙淩束在半空中,伍穀、小角和冬天也就無所謂拘束在防禦罩內。
小角第一時間和冬天兩人直奔牆角,牆角處有個小洞,大小隻夠蛇類進出。
小角“唰”一下竄進去,眨眼間就像被什麼咬了似地竄出來,他口中拖著一條灰乎乎的東西,冬天焦急地“汪汪”兩聲。
沙淩扭頭看,雙手一彈,將連在那東西上的三條金線鱗蛇收到蛇束裏去了。
“師傅,給你。噝~~~~”小角討好地把嘴裏拖得長長的蛇皮給沙淩。
紅線鱗蛇身量不長,一般不超過半米,而金線鱗蛇體積更小,也就比筷子長一點粗一點而已,但小角從洞裏拖出來的蛇皮卻和縮小後的小角差不多大小,許是時間長久,蛇肉已被其他金線鱗蛇吃得幹淨,表皮卻因堅韌異常,而保持大致的外整,蛇皮背上那條金線在黑暗中光彩奪目,翻過蛇來,此蛇前方已被開膛剖肚,那整齊的劃痕,讓沙淩不由自主看了一眼地上的大刀,他有些明白了,那男子可能是被此蛇所傷,而同樣的,大蛇也沒討得好去,跑不了多遠死於非命,白白便宜了一身血肉給它的同族。
蛇皮內,一條長長的蛇骨中間缺了一塊,藍色的骨節透著玉石般的光芒,這是剛才那些金線鱗蛇死死咬住的地方。
“師傅,這蛇骨有毒,否則作個骨鞭也很不錯的。”小角掛在沙淩手上探頭探腦地看。
取出蛇骨,金線位置之下,結著一串玉米粒大小、泛著柔和米黃色光澤的圓珠子。
“應該就是這個。”小角想了想道。
數一下,數量竟有七顆之多,沙淩小心地取下,拋給小角:“你們兩個功不可沒。”小角當即嘴一張就吞了下去,他有一種本能地藏東西的方法,東西吞進肚裏,能原樣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