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冬天沉浸在境界中,沙淩全身放鬆地浮在海麵上,神念四麵八方地散播開去,看著,凝視著,諦聽著-----各種不同的能量顆粒或相融相彙,或相撞著離開,當它們交彙,彼此的波動或會發生變化,或者穿透而去……幾乎每時每刻,每個地方,都在發生著能量和波動的碰撞。
哪怕是神念,也是一種無形的顆粒,許多能量顆粒,對神念的接近,毫無反應,更有許多能量顆粒,閃避著神念,那些,大多是有生命的物體。
沙淩和冬天隨波逐流地飄蕩,冬天入定醒來,若是餓了,就自個兒跳到海水裏捉魚吃,弄得一身濕答答的,滿是海水的鹹腥味兒,沙淩又好笑又無奈,集了空氣中的水出來,替冬天衝澡。
沙淩的手法輕柔,恰到好處,不會把冬天攪在一起的毛發弄疼,冬天快活地叫上幾聲,用熱乎乎的舌頭在沙淩手上舔啊舔的,惹得沙淩哈哈大笑。
在水床上架了鍋,鍋是沙淩自帶的,就放在玉扳指裏,直接從空氣能量中引火灼熱,新捕上的魚,現煮著,味道鮮美得很。
這樣的日子倒也過得開心自在,漫無目的地飄蕩,天若下雨了,就隔上一層防禦罩,躺在水床上,看從天而降的密密的雨點落在防禦罩光圈上,閃起一圈圈的水色波紋,美麗得很。若起風了,在大海中飄搖如一葉扁舟的水床便在海浪中翻滾折騰,就好像一個透明的小水球兒,可是無論怎樣顛覆,在裏麵的冬天和沙淩都是安安穩穩的。
沙淩又做了“水”桶,原理與雲床、水床一樣,可以用來盛接天上掉下來的雨水,這樣冬天口渴的時候,就可以隨時飲用了。
有時,沙淩會變換著手藝,作生魚片給冬天吃,切割生魚片的工具,不是他的月光飛劍,而是水刃,用水凝結成的鋒利透明的薄刃。
透明的薄刃爽利地割開粉紅的魚片,將其切成薄薄的片狀,彈彈手指,薄刃化作一灘水掉落於地。
沙淩的雙瞳中光彩熠然,一個無意識的生活化的使用,卻在煉器和修行上又打開了一扇全新的門。
有了這個開端,沙淩不再拘泥於形式,又創了風刃、火刃等出來,更有意思的是,當他用神念隨意擷取空中散存著的各色能量顆粒,讓它們融合反應,產生化學變化的能量顆粒最後會凝結出奇奇怪怪的結構出來,有的是固態,有的是液體。
雖然那是些無用的材質,但是卻讓沙淩明白,他若是科學家的話,那麼,他的麵前有無數種可以嚐試組合的方法,更有無數種可能的結果,說的通俗些,這可以說是一種能量與物質重組的過程,自然界裏,這種現象,在生生不息地發生,而且,隨著人類科學的昌明,許多科學家也在進行著這方麵的研究,例如藥劑的製作,鋼材的煉製,都是一種重組。
而沙淩不局限於現有的材料,他擷取的原料是空中人類肉眼無法看見的各種能量和物質顆粒,而組成的,也許是世上已有的東西,也許是未曾存在過的東西,在一定程度上,說是在創物,也不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