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餘錦瑟將雞內髒拿來炒菜,她再對衛渡遠說想將豬下水拿回來煮來吃他也沒拒絕了,這下子可把她高興壞了。
要曉得,這豬下水也就普通農戶會吃點,也不是每樣豬下水都會吃,她每每見著衛渡遠將這些個東西扔掉還是覺著挺心疼的,她想試著做做,說不定出奇好吃呢?
還別說,這東西做出來的味道還真不錯。
餘錦瑟有了一個主意:“你看平日裏你多浪費,你說,要是這東西拿去酒樓賣怎麼樣?”
衛渡遠點了點頭:“是個不錯的主意,可是現今很多人是接受不了吃豬下水的,許多東西的內髒都是不會吃的。特別是大戶人家。”
“但也不止他們,去酒樓吃飯大多都是家境稍微好些的,他們更是不會點這幾道菜了。”他不想對餘錦瑟說得那般直白,“或許他們覺著好吃,可他們不想旁人曉得他們喜歡這幾道菜。這是風氣問題,無關菜品。”
餘錦瑟明白衛渡遠的意思,方才腦子一熱升起的那團火也逐漸被熄滅了:“我明白你的意思,現今大多人都覺著隻有出身不好的人才會吃牲畜的內髒,這是根深蒂固的事兒,一時半刻是改不了的。”
衛渡遠同餘錦瑟說話從不覺著費勁兒,她一般是一點就通,不過就算是她笨一點不懂這些個東西他也不會介意,還是會存著耐心講到她明白為止。
隻是看著她挫敗的模樣,他實在於心不忍,沉『吟』半晌,道:“其實也不是沒有法子,不過效果並不一定會那般好,不要抱太大期望!”
餘錦瑟又重燃起了希望,臉上揚起抹笑容,雙手激動地抓住了衛渡遠的手臂,急切地問道:“你有什麼法子?放心吧,到時事不成我就失望一下,沒什麼大不了的。你快說嘛!”
衛渡遠也覺著自己思慮太多了,他媳『婦』兒也不是禁不起打擊的,不禁在自己心裏嘲笑了番自己。
“若是文林鎮很有威信的人都能點這幾道菜,你覺著會如何呢?”他倒也沒怎麼調著餘錦瑟,話也點到即止。
餘錦瑟的雙眼霎時一亮:“到時定然是有許多人會跟風,覺著這般有名望的人都能吃,定然也會跟風點這菜。你心裏有人選了?”
衛渡遠捏了捏餘錦瑟的臉,毫不吝嗇地誇讚道:“我們家媳『婦』兒就是悟『性』高!”
誇完人也該說正事了:“那些個大戶人家是不好糊弄,鎮上一般人家還是挺淳樸的,也對衙門存有敬畏之心。說來說去,這風氣也是跟著朝代走的,他們眼見著朝廷的人也願意吃這東西了,那他們自然這東西是好的。”
餘錦瑟聽了衛渡遠這一頓說,更是激動了,眼裏滿是對衛渡遠的仰慕:“渡遠,你好厲害啊,知道這麼多事兒。”
衛渡遠也不謙虛,一副很是自得的模樣:“不厲害怎麼當好你夫君呢?要是旁人,不定覺著你的腦子裏裝的東西盡是不實際的,也唯有我,覺著你腦子裏都是寶。”
“嗯,咱們夫妻這算是齊心協力,其利斷金,真正的絕配啊!”
兩人還真就不要臉地互捧起來了。餘錦瑟事後想起,覺著自己一定是被衛渡遠給帶偏的,不過無事說說笑,當真是令人身心愉悅!
說做便做,這去請衙門裏那位鍾大人的事兒自然就交給衛渡遠來做了。要問餘錦瑟為何如此,她定然是要說,因著他臉皮比較厚!
餘錦瑟和衛渡遠現今還沒那份財勢來開酒樓,如今也隻能找個酒樓來推出那幾道菜了,而望月酒樓無疑是最合適的。
他們跟裏麵的掌櫃向高遠比較熟識暫且不說,這人也實誠,望月酒樓的生意在鎮上也是極為不錯的,況且兩家又有生意上的往來。
這細細思量起來,他家酒樓自然是再合適不過了!
向高遠聽餘錦瑟倆夫妻說明了來意,也沒多說什麼,隻率先將他們帶來的菜嚐了一遍,他眼前一亮,禁不住誇讚道:“衛夫人的手藝真真是好,但是……”
向高遠可是個人精,這後麵未完的話才是重點。這不,一句誇讚,後麵卻全是他的顧慮,大抵是不大看好的意思。
向高遠說的這些個話同衛渡遠說的大致相同,餘錦瑟雙眼亮晶晶地看著衛渡遠,期待著他接下來的話。
要說餘錦瑟為何不說,不過是慣例罷了!一般同旁人談事情的時候她向來都是不『插』嘴的,就等著衛渡遠去談。
一是男子一向輕看女子,不喜同女子談他們所謂的那些個正經事,總覺著你不懂;二是爺們兒都好麵兒,她這般也想給衛渡遠留個麵子,表明他才是一家之主。
雖說衛渡遠不介意這些,可她卻是時時要想著的,畢竟不是人人都能像他一般豁達。
衛渡遠臉上還是帶著抹笑:“向掌櫃的說的,我們夫妻倆自然是再清楚不過,我們也是想過的,若是我們有法子將這東西賣出去呢?向掌櫃可願一試?”
向高遠見衛渡遠這般自信的模樣也來了興致:“願聞其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