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的案子鍾大人倒是判得利索,不過兩日的功夫結果就出來了,王大幾人被判了個關押十年。
到時候這三人就算命長沒死,出來了也不過是受苦等死,可以預見幾人晚景之淒涼!
隻是不知這王夫人是否還存有將王大從牢裏撈出來的想法,不過,被他們家管事吞進去的財產,倒是又重回了她手中。
好事不出門惡事行千裏,這案子不過在第一回過堂那日就傳到了衛家村,宋氏和衛豐的麵兒是丟盡了。
可衛芊芊到底是宋氏十月懷胎給生出來的,她總不能眼見著她就這麼給毀了。她也曉得自己說不動餘錦瑟,就揪著衛豐來尋她了。
就說來看餘錦瑟倆夫妻的杜氏和吳氏他們都沒見,更遑論是明曉得要來幹什麼的這兩人呢?
況且宋氏又是個嘴碎的,要是瞅見她和衛渡遠沒事,還不得到處宣揚去。
雖說村裏的人定然是站在他們這邊的,他們隻要到時候賣個慘就行了,可說多了終究不好,不定什麼時候就有人信了。
餘錦瑟倆夫妻不曉得的是,在事發後見過衛渡遠的衛河在曉得了事情的前因後果後,不禁幫著他們在村子裏賣了一回慘,還誇衛渡遠是個能的,傷成那樣還能堅持著來找他幫忙遞訴狀。
有了這一遭,大夥兒對他們家是愈發同情起來了。
而宋氏,在得了衛芊芊要被關押十年的消息,她便立時去了衙門,可那些個衙役又不讓她進牢房看衛芊芊。
她當下什麼也不顧了,怒氣衝天地回到衛家村,直直地就跑去餘錦瑟家門外吵嚷,罵得甚是難聽。
這會子,大夥兒對宋氏也更覺唾棄了。
不過,宋氏最該慶幸的還是衛渡遠當時被餘錦瑟哄得心情好,不同她計較,不然隻怕事後她免不得又要遭殃了。
因衛渡遠扯了個受傷重不能過堂的謊,兩人就窩在家裏吃了好幾日的坐山空,趁著這日天氣晴好,兩人終於決定出門兒了。
其實是衛渡遠說要去他們家後麵那座山上打獵,餘錦瑟這幾日也是閑得發慌,覺著自己再這麼待下去都要發黴了,也就央他帶她一起去了。
衛渡遠向來是很少拒絕餘錦瑟要求的,想著留她一個人在家他也不放心,帶著也就帶著吧!
兩人的傷按理也不該好那麼快,出去的時候餘錦瑟還擔心會不會碰到同樣上山打獵的獵戶,還是衛渡遠好一頓安撫才放下了心。
衛渡遠覺著好笑:“你是嘴上說著害怕,步子是踏得一點兒都不慢啊!”
餘錦瑟偏頭哼了一聲就繼續朝前走了。
兩人估『摸』著走得差不多後也就放慢了步子,衛渡遠觀察著周圍的環境,餘錦瑟也就安安靜靜地跟在他身後。
突然,衛渡遠迅速地從自己身後背的箭筒裏拔出了一支箭,然後毫不猶豫地『射』了出去。
隻聽那野雞淒厲地呻『吟』一聲,整個身子就無力地耷拉在了野草中,時不時還能見著它撲騰的翅膀,漸漸地便沒了甚動靜。
衛渡遠這一係列動作讓餘錦瑟看呆了,隻覺自己的夫君在此刻是最為好看的了。這是一種在平日裏看不到的氣勢,由內而發,給人以殺伐果斷的氣魄,禁不住讓人想要追隨!
衛渡遠撿了野雞回來便見著了餘錦瑟這副模樣,不覺心情大好:“看什麼看?是不是覺著你夫君特爺們兒,特威武?”
餘錦瑟雙眼放光,毫不吝嗇地附和道:“對,特好看。我也想學。”
對於餘錦瑟這般直白地誇讚,衛渡遠這會子倒是不好意思起來了,耳根不自覺都染上了抹紅『色』。
他假意咳嗽了兩聲,才道:“若是你能將弓弦拉開我便教你。”
餘錦瑟麵上一喜,看著衛渡遠,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好,一言為定。”
衛渡遠看著餘錦瑟伸過來的手,挑了挑眉,笑道:“媳『婦』兒好氣魄!”
餘錦瑟沒聽出衛渡遠話裏的戲謔,下意識地問道:“什麼?”
她不過隨意一問,也不及他回答就將弓接了過來,循著記憶裏衛渡遠的站姿擺出了同他相似的姿勢,一拉,沒甚反應!
她這才回過味兒來,使勁兒再拉了一次,弓終於是幅度地張開了些,當她不服輸地還要再來一次時,卻聽身旁一道爆笑聲傳來。
餘錦瑟忍不住白了衛渡遠一眼:“你好意思看著?”
衛渡遠忙憋住笑,道:“好好好,來,我教你。”
餘錦瑟避開了衛渡遠的手,嘀咕道:“誰要你教,我還就不信了!”
話罷,她使出全身力氣,這弓倒是比前兩回都要拉得開些了。
衛渡遠瞅準時機,狗腿似地伸出袖子幫餘錦瑟擦了擦額頭的汗:“我家媳『婦』兒就是厲害,進步神速啊!再加以時日,定然能百發百中箭無虛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