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有儀一聽這話,更來氣了。
都到了今天了,她都已經給寒家生了兩個兒子了,兒子也當上寒氏集團的總裁了,老爺子還是瞧不起她,看不上她。現在,她的親哥哥不僅丟了官職,又進了監獄,寒家人更是看不起她了,袁有儀心裏越想越恨。可是盡管萬般不願,她還是慢慢地把自己的手收了回來。
寒老爺子轉過身來,從上到下仔細打量了菊花一遍。
果然長得十分標誌,比他那當年的二房姨太太還要略勝一籌,難怪自己那個一向冷心少情的孫子對她這麼上心,為了她,竟連總裁之位都不要了,這樣的女子以後還是得讓他離自己的孫子遠點。
寒老爺子咳了一聲,掩飾自己盯著菊花看了太久的尷尬,然後一臉嚴肅地問:“你就是葉菊花?”
“是。”菊花回答。
“小風他現在怎麼樣了?”寒老爺子問。
哎,終於有人問起先生的狀況了。
菊花心裏忍不住感歎,先生的母親來了半天隻顧著罵自己,一句關心先生的話都沒有,還不如這個爺爺。
聽老爺子問了,菊花如實回答:“先生,哦,不,寒總他背部受了一槍,出血不止,已經進手術室快一個小時了,現在到底怎樣,我也不知道。”
“槍傷?什麼人幹的?”寒老爺子滿臉怒氣,竟有人敢傷他的孫子。
“當時天很黑,那人頭上還帶了黑色的帽子,我沒看清。”
“哼。”老爺子氣得直敲拐杖:“什麼人,這麼大膽子,敢對我寒家的人動手,我非把他揪出來不可。”
寒老爺子氣得咳了幾聲,轉身對於管家說:“老於,去,通知程峰,讓他現在就給我去查。”
“是,老爺,我這就去辦。”於管家轉身就去忙了,剛走兩步就看見許幽蘭帶著許父許母來了。
許幽蘭看見了寒老爺子,立刻跑過來,緊張地問:“寒爺爺,風哥怎麼樣了?”
寒老爺子歎了口氣回答:“還在搶救,不知道什麼情況。”
許幽蘭立刻安慰寒老爺子說:“寒爺爺,您放心,風哥他一定不會有事的。望城最有名的內科大夫,外科大夫我都認識,一定能救風哥。”
寒老爺拍拍許幽蘭的手,說:“幽蘭,讓你費心了,我就知道你是個有能耐的孩子。”
“風哥是我未婚夫,為他費心,是理所應當的。”說這話時,許幽蘭看了菊花一眼。
菊花似乎感覺到了什麼,一抬頭,捕捉到了許幽蘭的目光,那一刻,菊花忽然覺得自己很多餘。
是啊,許幽蘭至少有廣泛的人脈可以幫先生,自己能為先生做什麼呢?先生說要和許幽蘭解除婚約,可是那將麵臨著什麼呢,寒家,許家,隨便哪一家都能翻了望城半邊天,如果這兩家聯合起來,先生將麵對多少壓力。更何況,還有生身父母的養育之恩。自己怎麼可以這麼自私,為了一己之念,要先生為自己犧牲那麼多。先生已經為了她犧牲自己一回了,自己很滿足了,不可以再要先生為自己再做什麼了。
長歎一口氣,菊花默默在心裏對天許願:如果能救活先生,她願意放手先生,甚至願意讓先生和許幽蘭結婚,隻要能讓先生活下來,她可以放手一切。
寒老爺子聽了許幽蘭的話,沒說什麼,隻是深深歎了一口氣,再一次拍了拍許幽蘭的手。
許母李方月見眾人都站在那裏,圓場麵似地說道:“大家心裏都很著急,可是我們也隻能幹等。手術還不知道要多少時間,大家都坐下吧,左右都是等,特別是老爺子,一把年紀了,站上幾個小時肯定吃不消。”
許幽蘭聽到母親的話,趕忙扶著寒老爺子坐下了,自己也坐在老爺子的右手邊,許父許母挨著許幽蘭也坐下了,袁有儀便挨著許母坐下了。
菊花沒有坐下,慢慢地退到離手術室門口最遠的牆角邊。
時鍾上的分針轉了一圈又一圈,終於,兩個小時後,手術室的綠等亮了,門開了,寒風躺在醫用擔架車上,依舊雙眼緊閉,麵色蒼白。
“小風。”袁有儀第一個圍了上來。
“風哥。”許幽蘭也圍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