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瞬間的寂靜,木村陽子垂眸看著攤開在桌麵的課本,思考了一會兒。
“隻是不想過去。”
向日嶽人探手碰了一下她的額頭:“這算什麼理由?”
“不想去就不去吧。”跡部審視了她良久,“你想在教室裏,還是學校對麵的咖啡廳等,都可以。”
“放學的時候告訴我。”
跡部站直了身體,回到了自己位置上。向日回頭看著他,扭頭低聲給木村使了個眼色。
“你最近怎麼了?”向日低聲問道,“感覺有點奇怪。”
“沒怎麼。”木村陽子單手托腮,無奈道,“球場那邊太吵了,並不適合我複習功課。而且最近剛和跡部和好,這麼高調會拉太多仇恨的。”
而且她不想再縱容自己。
之前那麼多年,她一直追著跡部的腳步走,世界的中心好像一直在圍著他打轉兒。
秋庭理奈很早之前就與她說過,這種狀態很容易讓她迷失自我。那個時候她堅信自己需要更多出現在跡部麵前,以此來讓跡部更了解她。
但事實證明,她經常性出現在球場、宿營這種地方,並沒有太多作用,反而會讓他厭煩。而且擁護網球部運動員的一些人,也會以此為借口,多次指責她幹擾網球部的活動。有些人甚至有樣學樣,給全心投入訓練的運動員帶去很多麻煩。
去年某次活動之後,她便不太常出現在跡部訓練的地方了,隻是跡部沒有覺察到而已。
如今她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而且她想努力做得更好一點,而不是從頭到尾,一無是處。
*
向日見問不出什麼話,隻是有些擔憂:“你什麼理由都不給跡部,你就不怕他不高興?”
“他會明白的。”木村陽子神色篤定,微微彎了一下眉眼,“我喜歡他這種事情,不會因為我不去球場就有所改變。”
向日酸得牙都要倒了,忍不住指著她罵道:“你們兩個真沒人性……”
“我好意關心你們,你卻變著法兒給我塞狗糧。”
跡部靠在椅子上,抬頭望著惱火的向日,隻是淡淡地笑了一下。
忍足侑士扯了扯自己歪歪扭扭的領帶,低聲問跡部:“木村有何你解釋黃瀨的事情嗎?”
“解釋什麼?”跡部不在意道。
“上次向日說的啊!”忍足微微挑眉,“你與木村沒和好的時候,黃瀨可是約她出去過,你就一點兒都不擔心?”
“本大爺有什麼好擔心的?”
忍足侑士摸著下巴,看著木村陽子的背影,忽然道:“我最近從幸村那學到一句話。”
“什麼話?”
“隻要鋤頭揮得好,沒有牆角挖不倒。”
跡部麵沉如水,踹了他一腳:“滾!”
忍足侑士笑得別有深意,避開了跡部的腳,優哉遊哉地望著頭頂的吊燈。
“呐,跡部……我忽然覺得這樣也挺好。”
“什麼挺好?”
“有個情敵,才有憂患意識。”忍足幸災樂禍地看著他,“我最近打聽到了,木村和黃瀨可是青梅竹馬,上國中之前,兩人一直是同進同出,形影不離。”
跡部劍眉深鎖,看著忍足侑士臉上的笑容,忽然想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