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前輩的水。”
說完,木村陽子扭頭跑到跡部身邊,將一瓶水遞給他:“一會兒我們去看電影。”
“去哪兒看?”跡部問。
“銀座吧。”
跡部忽然想起上次去銀座,是大搖大擺地跟蹤木村陽子和有棲川見麵,他的臉色瞬間黑掉:“不去。”
“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跡部擰開了瓶蓋,將水遞給她,避開了她探究的眼神,“換一個地方。”
木村陽子見他抗拒,喝了口水後,認真思考道:“其他的地方我還真的不清楚,要不打個電話問問忍足。”
跡部依舊臉色不太好,將礦泉水放在桌子上,盯著她道:“不能問他。”
那個家夥隻會出餿主意。
“那你說去哪兒?”木村陽子無奈地問道。
“一會兒隨便走走吧,看到影視城就直接去。”
“隻能這樣了。”
木村放棄了再為自己爭取一些權益,鑒於能和他一起看電影實在不容易,曾經多少次她有這樣的想法,最後都打消在他不耐煩的目光裏。
想起這些,她微微下垂的眼睫輕輕抖動了一下,她不願再想起跡部的冷漠,那些漠然三年裏險些將她折磨的崩潰放棄。
“在想什麼?”跡部見她忽然安靜下來,側目問道。
她抿唇一笑,沉吟了片刻:“在想如果我們分手後,你沒想過回頭找我,我們現在會是什麼樣子。”
空氣突然安靜下來,銅穀明美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離開了教室。
跡部景吾微微折眉,他的輪廓線條流暢而完美,五官猶如上帝親手鑿刻一般深刻,整個人沉靜不說話時,雙眸深邃,如同蓄滿了神殿前的明光。木村陽子盯著他的臉發呆,也不知他正凝視著自己。
跡部忽然伸手蓋住她的雙眸,輕笑道:“不可能的。”
“嗯?”木村陽子回神,眼前卻一片黑暗。
“你想太多了。”跡部沒解釋,很快收回了手,“以後不要想這種無聊的問題,不存在這種假設。”
他語速有些快,但語氣卻格外的堅定,莫名的讓人心神安定。
至於他說的不可能,究竟是什麼,木村陽子也沒有反應過來,隻是莫名其妙地相信了他的話。
一直以來都是這樣,他說什麼,她便堅信。
兩人之間陷入了短暫的沉默,有棲川裕和很快就回來了,手裏拿著兩本書,以及幾套試卷。
木村陽子看到他手裏厚厚一摞的東西,忽然有些頭皮發麻,但很努力地不讓自己表情失控。
“這些你帶回去,書裏的一些知識點已經全部給你標出來了,你抽時間先看一部分,複習計劃表也在裏麵,按照計劃走就好。不懂的地方,下次去了可以再給你講。”有棲川嗓音有些低沉,聽起來厚重,十分舒服。
她很喜歡聽他說話,大概這種就是傳說中的低音炮,聽多了耳朵會懷孕那種。
不過這點兒她可不敢告訴跡部,不然接下來肯定是跡部酷烈到毫無人性的問候。
離開前,她往外看了一眼,銅穀明美沒有進來,在外麵拿著手機不知道是在發消息,還是故意在外麵等有棲川裕和。
她靈光一閃,在跨出教室前,忽然回頭問道:“前輩,你有女朋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