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晚會開始前兩個小時,木村陽子匆匆趕回冰帝。
她急哄哄地甩開了跡部,直奔更衣室去衣櫃裏拿晚會要穿的禮服,然後又馬不停蹄地衝到了學生活動中心,到後台更衣化妝弄頭發。
秋庭理奈找到她的時候,急的都快薅禿後腦勺了,一見到她就立刻撲了上來:“你去哪兒了?到處都在找你,你禮服檢查過沒有,我擔心這緊要關頭,有人做上不了台麵的小動作。”
“還沒,應該沒人動我的衣服。”陽子將秋庭理奈從身上扒了下來,焦急道,“我知道時間緊,中間哪個節目出問題了,換成什麼節目了,都確定了嗎?”
秋庭理奈幫她拿著裝著衣服和鞋的袋子,跟隨她往後台化妝間走:“鬆川前輩急性闌尾炎,剛剛被送到醫院去了。她的節目原本是放在今年壓軸,現在舞肯定是跳不成了,但又沒有節目能壓軸,忍足和高橋現在正在商量呢。”
陽子覺得腦袋很大,第一次正式主持節目,竟然就碰上這種突然情況。節目更換對她一個主持來說,其實並不是特別嚴重的事情,最重要的是作為節目統籌的高橋等人,現在要盡快拿定注意。但是初期砍掉的節目,現在突然拉出來表演,效果肯定不好。需要能力始終在線,且能穩定發揮的人,又絕非那麼容易。
這種時候,她雖然不重要,但不能缺席。
至於跡部,那就更不能不在了。
剛剛跑出去玩,果然是個錯誤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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跡部景吾停在活動室門口,裏麵傳來爭執的聲音,讓他頓住了腳步。
向日拉開門從裏麵悄悄鑽了出來,乍一看到跡部嚇了一大跳,他立刻關上門,問道:“你跑哪去了?高橋現在和侑士在爭執,嗯,還有日光,役所居也在裏麵。壓軸節目臨時出了問題,你來之前想好了解決方案嗎?我勸你啊,如果沒有具體想法,先別進去了,高橋現在已經瘋了,恨不得把侑士給趕到舞台上去表演。”
跡部略一沉吟,琢磨片刻後,問道:“高橋想讓忍足上去表演什麼?”
“還能是什麼?”向日攤開手,淡淡地翻了個白眼,“總不能是脫衣秀吧,侑士也就隻會拉個小提琴了。”
“他鋼琴其實也不錯。”跡部中肯的說道。
向日靠在門上,嗬嗬笑了一下:“你鋼琴彈得更好,你怎麼不上?”
“本大爺覺得你也可以,跳段草裙舞,說不定效果更好。”跡部笑。
向日嶽人臉色瞬間漆黑,咬牙道:“你真是夠了,黑曆史不要提!”
“忍足不想上台?”跡部沒再打趣他,臉上帶著謹篤的神色。
“他當然不想上了,主持都是你逼他的。”向日無奈地說道,“他這個人你又不是不了解,做什麼事情都沒熱情,國中是因為覺得新鮮,所以才參與了幾次,後麵這幾次他恨不得能隱身,把自己從你的記憶裏抹除。”
說起這個問題來,跡部向日均是頭疼的。
和陽子永遠拔不起來的成績一樣,忍足侑士做事的熱忱也是個極大的問題。
這一點早在最初期的網球比賽中就已經體現得淋漓盡致。忍足本身是熱愛網球和音樂的,但是他有自己的步調和節奏,也有自己的習慣和底線。他不太喜歡跟著別人的步調走,有著清晰的自我風格,雖然看起來是個溫柔好說話的男人,但想讓他違背本心,除非開口的人是跡部。
而跡部是個懂得適可而止的男人。他與忍足侑士相惜,其中少不了對忍足的包容與推動,但他心底比誰都明白,他對忍足提的要求,其實都在忍足能接受的範圍內。
這次讓忍足侑士擔任主持,尚可。
但想讓他表演壓軸節目,沒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