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感覺像個陰謀,應該不是和我家老爺子懷著一樣的心思吧?”陽子也有些頭疼。
赤司眼神莫名地暗了兩秒:“應該是串通好的。”
“真是……一點兒都不讓人省心。”陽子長長籲出一口氣。
赤司看著行裝幹練素雅的木村陽子,也有些感慨:“算起來,我們也有三年沒見了吧?”
“嗯,差不多有那麼久。”
“這幾年你變了很多。”
陽子失笑:“都變了很多啊,不過小征你這身高還是沒辦法拯救啊。”
赤司:“……”
真是一言不合就嘲諷。
“回來見過黃瀨嗎?”
“還沒,最近在忙,打算明天約他見一麵。”
陽子看著送上來的意麵和牛排,感覺餓得前腹貼後背。
赤司看她拿起叉子挑麵,不疾不徐地提醒道:“你明天可能約不到他。”
“嗯?”
“他去新西蘭拍外景了。”
赤司征十郎將車鑰匙往旁邊移了移,端坐著身體,優雅地進餐。
木村陽子握著叉子的手微頓:“他現在還做模特啊?”
“做愛豆,順便幹幹模特。”赤司輕笑。
陽子感慨萬千,唏噓著:“他以前還說大學畢業後要去做機長來著。”
“沒個定性,從國中開始就這樣。”赤司致命吐槽。
“他現在不打籃球了嗎?”
赤司放下刀叉,神色微微凝肅:“他打不了,腿傷。”
“他腳傷我是知道的,隻是那麼嚴重嗎?”陽子叼著叉子問,“我記得他是腳骨損傷,踝骨輕微磨損,按理來說隻要好好休養,恢複如初完全不成問題。”
“他的成長速度過快,但身體生長卻跟不上他的進步速度,所以對身體各個部位都有很大的負擔,高中的時候就已經有很明顯的苗頭,高二讓他退賽,他不同意,所以那次傷得很嚴重。”
陽子緘默不言,黃瀨看起來是個很好說話的人,但有些時候真的很固執。
她能猜到當時會是怎樣的場麵,明明就是個沒什麼堅定信念的人,偏偏對打球卻那麼認真。
“這些年有接受治療嗎?”
赤司頷首:“替他預約了幾次德國最權威的骨科專家,但是他隻去了一次。”
“沒辦法完全康複,而且不能從事劇烈運動項目。”
“德國的麥肯錫療養院,洛德醫生?”
陽子有些意外,這個骨科醫生非常有名,很多職業運動員受傷都會找他,但是不一定能排上洛德的專家號。
赤司點了點頭,從口袋裏拿出兩張機票,推到了陽子麵前。
“他三天後回來,我替他預約了五天後,你帶他去吧。”赤司鄭重地凝視著她,“我想能說服他的,大概隻有你。”
“找哲也應該也可以吧,他很聽哲也的話。”
陽子將機票扒到麵前看了一眼,吸溜了一口麵。
“上次去德國,是哲也帶他去的。”赤司揉了揉眉心,“但哲也太太的預產期快到了,不好找哲也陪他去德國看病。”
“你對他們還真是……盡心盡力。”陽子感慨。
赤司征十郎很多時候看起來不近人情,對事情的掌控欲很強,但接觸久了才會發現,他的內心其實很柔軟,而且真的是無微不至。從不會說過多的言語,但每個人都能照顧的十分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