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子和Jonny扯皮了幾句,又將話題扳回正軌。
她回來後立刻就開始對死者進行屍檢,屍體上的傷痕很多,需要一一進行分辨和比對,才能確定對死者造成傷害的凶器。
小室純花在死前保守折磨,但完全沒有反抗能力,可是她提取了死者的血液和胃液,前後反複檢查,卻發現卻沒有一絲藥物殘留,這一點是最可疑的。
因為凶手不可能在死者清醒的時候,將對方的四肢釘在地板上。
小室純花如果當時是醒著的,肯定會劇烈掙紮反抗,凶手在死者手腳上釘下釘子,傷口不會是屍檢結果呈現的那樣。
所以死者當時有很大可能,是完全喪失了行動能力。
比較殘忍的是,凶手在死者生前,用和水果刀差不多大的刀片將其臉部反複劃爛,用鞭子抽打死者的身體,最後一刀插在死者胸口。
陽子將屍檢報告遞給Jonny,有些冷倦地說道:“致命傷在胸口,凶器應該是匕首,刺入的深度在八公分左右,我比對過市場上比較常見的匕首,基本可以確定匕首的刃部的形狀應該是這樣。”
陽子將桌子上的匕首遞給Jonny,繼續說道:“除了胸口的致命傷,死者腦部還遭受過重疾,傷口在顱頂右後側,回來後做了仔細檢查,顱骨有裂痕,集中在一點,應該是鈍器砸的。”
Jonny挑眉:“比如?”
“煙灰缸。”木村陽子轉著手裏的簽字筆,笑了笑,“警方在現場找到凶器了嗎?”
Jonny搖頭:“沒有,凶手不僅把死者的手機和凶器帶走了,同時還將別墅的客廳、浴室、廚房等可能留下痕跡的地方,全部打掃了一邊,沒有掌紋和指紋,甚至是腳印……”
“這個凶手很謹慎。”陽子搖頭歎息道,“第一次犯罪就處理的這麼完美,看來凶手真的是預謀了很久,甚至可能在腦海裏無數次重複如何殺死小室純花。”
Jonny將星川大賞送來的痕檢報告放在她桌子上,看了眼外麵的天色:“要不要去喝一杯?喝完之後,你就回去休息。”
陽子起身活動了一下肩頸和胳膊,笑道:“好啊,回來還沒怎麼在外麵喝過酒,盡跟著你瞎跑了。”
陽子從櫃子裏取出外套,將手機和鑰匙全部丟進外套口袋,招了招手:“走,今晚你請客。”
兩人去了銀座一家挺熱鬧的酒吧,時至午夜,銀座依舊燈火通明,陽子帶著Jonny輕車熟路地找到一家酒吧,直接推門進去。
Jonny跟在她身後驚訝地看著酒吧內的陳設,唏噓道:“你即使十年沒回東京,對這裏也依舊了如指掌,我在東京四處跑了那麼多天,也沒找到這麼好的店。”
陽子將外套丟在卡座裏,招了服務員過來,解釋道:“銀座這邊消費高,要不是你請客,我是不會來這麼貴的地方的。”
Jonny:“……”
“我比你還窮,你好意思這麼敲詐我?”
陽子給自己點了杯DryMaritini,Jonny經常混跡酒吧夜店,比她更懂這些,直接點了一杯Manhattan,偏頭看到在吧台附近喝酒的美女,還很自來熟地招了招手,笑得一臉風騷。
陽子靠在沙發裏,但笑不語。
酒吧夜店是Jonny的天下,她也就是來喝杯睡前的助眠酒,隨他開心就好。
Jonny沒去勾搭美女,翹著二郎腿,狀似無意地問道:“你今天怎麼和那個什麼財團的繼承人在一起?你打算跟他複合啊?”
陽子單手撐著下顎,輕輕眯起眼睛,輕笑道:“這麼關心我的私事,你又想幹嘛?”
Jonny連忙擺手:“就是好奇,你真對你那個前男友沒感覺了嗎?”
Jonny覺得有點可惜,他對跡部的印象挺深刻的,以他的審美來看,跡部是他見過最英俊的亞洲男性,應該是有一點歐洲血統,再加上跡部的家世背景和禮儀修養,真的是萬裏挑一的成功男性。
“陽子,還是說,你真打算聽你祖父的,跟那位赤司先生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