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村陽子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躺在床上還有些恍惚,陽光穿過玻璃窗,落在床頭已經有些枯萎的香檳玫瑰上,在空氣中浮沉的微粒緩慢遊動,仿佛將時間一點點拉長。
她頭疼得厲害,翻身後忽然貼著一具溫熱的身體,整個人頓時緊繃。
順著手邊的身體一點點往上看,熟悉的下顎線,熟悉的唇形,熟悉的鼻梁和眉眼……
陽子伸手掐了自己手臂一下,回頭看著升高的晨陽,恍恍惚惚以為在做夢。
她低頭看了眼被子下情況,遲鈍地揉了揉太陽穴,努力回想昨晚究竟發生了什麼。
昨晚好像……跡部在車上吻了她,之後……
之後代駕將車停在她家別墅前,然後逃也似的離開了。
再然後……記憶怎麼就斷了?
昨晚明明感覺自己應該沒喝醉啊?
……
身邊的跡部景吾還沒醒,側躺時下意識地將手臂搭在她的腰上,整個人向她靠近。
陽子身體徹底僵住,他們都沒穿衣服,自己貼在他身上的皮膚騰地就發熱了。
她不太敢看跡部被子下的身體,單單是裸露在外的肩膀和鎖骨……就有好多曖昧的痕跡。
房間內的氣味還沒散盡,酒氣、香水味、空氣清新劑……幾種味道混雜在一起,像極了一夜縱情後的犯罪現場。
陽子閉上眼睛硬邦邦地躺在他懷中,希望這個莫名其妙的夢快點醒,大概是昨夜太累,竟然就這樣躺著又睡著了。
再次清醒後,已經是上午十點多,被身上不該承受的重量壓醒的。
跡部看著她眼皮顫動,睜開了迷蒙的睡眼,低頭吻著她耳尖:“早,陽子。”
木村陽子呆怔地躺在他身下,陷入長久的沉默:“……”
所以,她真的睡了跡部?!
“你能不能……先從我身上,下去?”
陽子眼皮直跳,他們真的靠得太近了,光溜溜的身體毫無阻擋的貼在一起,已經超過了她的底線。
而且,不說話還沒感覺,一開口,她的嗓子又疼又啞,有些腫痛。
她手指按在喉嚨邊,輕輕揉了一下,好像是……喝酒太多,上火了?
跡部也沒繼續捉弄她,從她身上下去後,將地上的襯衣撈起來,拉著她起床,將襯衣套在她身上,才徹底控製住自己亂瞟的眼神。
“有浴袍麼?”跡部問。
陽子點點頭,掀開被子下床,拉開衣櫃拿出一件新的浴袍,遲疑道:“這裏沒你能穿的衣服,你要不打電話讓助理秘書什麼的送過來?”
跡部搖頭:“不用,車裏有備用的換洗衣物,洗完澡我去拿就好。”
跡部直接將浴袍套上,將窗戶打開透氣,看著她裸足踩在地毯上,將地上的衣物一件件撿起,筆直修長的雙腿白得像雪,看著便讓他有些心猿意馬。
他從身後將她圈入懷中,感受到她僵住的身體,低頭在她臉頰上親了一下。
“我想搬過來。”跡部忽然開口。
陽子瞬間就不尷尬了,扭頭道:“想都不要想。”
跡部掐著她纖細的腰肢,挑眉道:“睡完就不打算認賬了?你怎麼這麼渣?”
陽子氣得顱頂都快開鍋:“你閉嘴,昨晚發生什麼,我都不記得了。”
跡部:“本大爺記得就行,你要是想知道,本大爺也不介意幫你重新溫習一下。”
陽子咬牙切齒道:“把手鬆開,我懶得跟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