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夜聊,關係惡化(2 / 2)

床上的人動了動,寂靜的房間裏隻能聽到二人的呼吸聲,微不可見。

天微微發亮,華胥感到光芒照射進來,不禁有些懊惱:怎麼昨天忘記拉窗簾了呢?他拍著頭,眯起眼睛打量著外麵。

窗外正對著一顆粗壯的大樹,若是在夏日裏,一定是綠蔭豐茂。可如今已經立秋,霜降也快來臨了,這樹皮在秋風的摧殘下越發顯得光禿禿,除了落葉飄零時略顯美感,當真毫無看點。

晃了晃頭,華胥從門裏探出頭,看到守在外麵,坐在座椅上昏昏欲睡的向晴,上前小聲輕呼道:“向晴?該醒醒了,我去買早點,你進去看著千屈,省得她有什麼不方便的。”

在被遙了幾下後,向晴終於悠悠轉醒,看到華胥不禁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對、對不起,害得華先生一夜沒有睡好,這本來是我看著千屈的。”

淡淡地搖了搖頭,華胥好笑道:“怎麼會?我一點也不覺得麻煩,倒是你,昨夜休息好之後,臉色好看多了。”

他往外走去,愜意道:“嘛,既然你已經醒了,我就去買飯了,拜。”

揉了揉眉心,向晴也起身,剛想進病房,卻看到了掉落在地上的外套,心裏微微有些詫異,旋即臉上綻放出燦爛幸福的笑容——對了!這不是輕煙昨日穿的衣服嗎?

她彎腰將外套撿起,皮夾克上似乎還殘餘著那人的味道,淡淡的煙草香味,清爽而有些滄桑。

昨晚她說什麼也不回去,然後楚輕煙就開始和她爭吵起來。最後,韓墨羽還是將其帶走了吧……不過,那時候自己卻已經入眠了,僅僅是依稀記得韓墨羽的喊聲,以及楚輕煙喃喃的念叨。或許,這衣服就是他臨走時給自己披上的?

心裏湧起一絲甜意,向晴將那衣服疊好,抱著步入千屈的病房。

而寧千屈昨晚卻並未睡得安穩,一是華胥這個人她摸不到準頭,總覺得此人極有可能突然叛變;再就是他對自己態度轉變的古怪,而且……這人怎麼也會讓自己有一種熟悉之感呢?

如果說韓墨羽的痛是觸及到了那份丟失的記憶,給予了自己活下去的希望;那麼,華胥的痛則是撕心裂肺,讓她難受得想要去死!

即使關了窗戶,昨夜狂風的呼嘯聲也無法阻隔,仿佛透過那一層玻璃,直貫灌入自己的心底一般……

向晴進來時,就看到千屈睜著眼發愣,略有些詫異:奇怪,華胥不是說千屈還未醒來嗎?怎麼,難道,她這麼早就醒了?

仔細地打量了千屈,向晴和聲細語地說道:“千屈,你醒了?怎麼不多休息,醫生說了,你這腰必須好好養著,否則……”

“否則單憑一個星期,那是好不了的!”冷韻端著藥材,慢慢走近,偏著腦袋可愛地說道:“千屈姐姐,我們又見麵了。”

聽到她的話,寧千屈不禁麵上一黑,翻了翻眼珠不耐煩道:“我可不覺得想念你,對了,你不是這一屆入校的大學生嗎?”

冷韻的笑容變盛,她還真的和她那個古板冷酷無情的爹截然不同,冷韻是極其喜歡笑的,而且笑起來時兩顆小虎牙圍露,顯得極其可愛機靈。

她熟練地拿出輸液的道具,神情中多出些許歉意:“抱歉,經過我父親的研究,您還是配合著輸液來治療,或許效果會更好。”

千屈挑了挑眉,任由了冷韻的動作,不過——她真的很討厭住院!白色恐懼倒不是,而是因為她討厭身體被別人操縱的感覺,就像失去自由的被關在籠中的金絲雀,安全、奢華、舒適,卻少了那份愜意與瀟灑。

向晴目不轉睛地盯著冷韻的動作,問道:“護士?你怎麼懂得那麼多?而且,我看你似乎不僅僅帶來了輸液的設備。”

遇到懂的人了?冷韻不禁眼冒精光,一雙大眼極為有神,充滿笑意地看著向晴道:“當然,我還準備了一套方案,可讓寧小姐恢複得更快,怎麼這樣不好嗎?”

一聽這話,小晴連忙好奇地問道:“這也可以嗎?其實我是研究中醫學的,雖然對於器械不懂,但是針灸、穴位等,我極為擅長,那千屈這次的傷,可以……”

“好主意啊!”冷韻覺得自己要對寧千屈刮目相看了,她身邊根本不都是草包啊,哪裏像墨羽哥哥說的那麼差勁,這位女孩明顯是個醫術奇才!

作者的話:“第九字大學”的學生會選舉馬上開始了,千屈的這場意外之傷,究竟會不會影響到祿麟選舉呢?而韓墨羽的種種掩飾,他究竟和碎玉有什麼關係呢?接下來的選舉和藝術會上都將有所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