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覺到不對勁,通知了手下後,倉促間胡『亂』地闖進了一個房間。
眸光掃過他的左腿,雲清有些猶豫,凝眸沉呤起來。
不知道他的手下到底什麼時候會來,這毒如果一直在身體裏得不到清理,會不會死?
當然,她並不是擔心他,而是怕他真的在這裏出了什麼事,最終會查到自已身上。
好不容易老天爺長眼,讓她重新活過來,她還有太多的事情沒做,絕不能毀在這裏。
決心一下,雲清不再猶豫,爬上床,粗暴地幾下就脫掉了他的綠『色』軍褲甩到一邊。
動作是幹脆,也很利落,可是當他那雙健壯修長的腿映入眼簾時。
特別是不小心掃到他僅著黑『色』四角褲的上半截時,雲清的臉還是不由自主地紅了。
上輩子除了那混『亂』的一夜之後,他們就再也沒有過了。
一是因為他很忙,一回京都就因為任務而離開了家,二是後來她懷孕了。
用冰涼的手背貼了貼有些發熱的臉,雲清將雜『亂』的思緒甩開,運起體內的那股清涼的氣流,『摸』上了他左腿膝蓋上方。
那裏有一個傷口,應該是之前簡單處理過,傷口處被利刃劃成了十字,且周圍全是幹涸的血跡。
隔壁響起了用鑰匙開鎖的聲音。
雲清小巧的耳廓動了動,冷冷地低聲哼了一聲。
哼,想必是他們敲不開門,從服務員那裏拿了鑰匙過來吧。
這是不把她堵住,不把她往死裏『逼』,他們不甘心啊。
‘時間有些緊,管不了那麼多了。’
雲清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一咬牙,手下一個用力,直接粗暴地將傷口用力一捏。
‘噗’
傷口重新裂開,本來已經止住的血『液』也再次噴『射』出來。
胡『亂』地甩掉噴到手指上的血『液』,雲清麵無表情地將已經導致手指尖的清涼氣流傳入了他的傷口處。
‘也不知道效果如何?’
為了保證他不出事,她隻能盡自已所能,將體內僅有的所有氣流都傳到他身體裏了。
好一會,直到感覺到體內一陣幹涸,她這才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轉身想往窗邊跑。
然而,這個時候,床上的男人卻‘倏’地睜開了那雙幽深的黑眸,人也從床上彈坐而起。
如一頭被驚醒了的暴戾雄獅一般,渾身縈繞著凜冽的氣息和戒備。
根本無法相像,前一秒這個男人還是處於昏『迷』中的。
“啊!”
雲清沒想到他會清醒得這麼快,而且在她就要離開的一刹那緊緊地抓住了她的手腕。
“放開我。”幾乎是第一時間,雲清就想甩開他的手。
這輩子,她最想做的一件事,就是遠離這個男人。
莊越快速掃了一眼周圍,幾乎隻用了一秒鍾就弄明白了,這是自己之前倉促間進的房間。
“你是……?”
介於謹慎,莊越並沒有因為對方隻是一個瘦瘦弱弱的小姑娘,就輕易放下戒備,手仍是緊緊地扣著對方那瘦削的手腕。
但在剛對上那小姑娘轉過來的眼睛時,他卻整個人都震住了,下麵的話也堵在了喉嚨裏。
這雙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