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飛逝,現已是一個月之後。
絕情宮那莊嚴的大殿內,昔日嘈雜的大殿已是空無一人,此時的絕無傷麵帶憤怒,顯得極為暴躁,仿佛像那深秋被澆滿了汽油的楓葉林。
而此時一位黑衣老者向著大殿緩緩走來,修為煉元九重境圓滿,正是這霸絕楚國的絕情宮大長老。
對著那麵色憤怒的絕無傷微微一拜,臉色有些陰沉憤怒地說道:“宮主,我們絕情宮又失蹤了一位長老!”
絕無傷像是被這道話語所驚醒,那握緊的拳頭發出吱吱吱的聲音,又或許是因為已經對最近發生的事情而感到麻木,麵無表情地緩緩問道:“有多久了?”
那老者也跟那絕無傷一樣,心中無比憤怒,但是奈何卻始終抓不到那出手的人,每一次都是莫名消失,卻沒有收到一絲靈魂傳音,更別說知道那出手的人是誰。
“大概兩天了,那名長老被我派去探查一處靈脈,按理說早已經...”
就在那黑衣長老解釋之時,絕無傷將身下那張刻著異獸的寶座,一巴掌拍得粉碎,站起身來一聲怒喝,製止了他再繼續說下去。
“不用說了!”
雖說那長老心中也有所不滿,絕情宮發生這樣的事,任誰心裏都不好受,但是他卻敢怒不敢言,低著頭等著絕無傷的下語。
良久之後,絕無傷那憤怒的心情終於平複了一點,緩緩說道:“前些日子我便聽聞,我那不爭氣的師弟,可能已經死了!”
聽到絕無傷的話,那長老本來憤怒的麵容,被一絲不可思議所替代,直接開口反駁道:“不可能!現在的楚國又有誰能夠殺得了他?”
此時的絕無傷像是變了一個人般,並不對那長老的質疑所懊惱,而且若有所思地反問道:“那你又怎麼解釋,我們絕情宮的長老一個個消失,而且還沒有傳出一點風聲?”
根據種種跡象猜測,那黑衣長老結合絕無傷的話微作考慮,如那拔雲見日般,微微上前緩緩開口。
“您的意思是說,那人殺了鍾無生,然後利用了那封靈鏡?”
絕無傷頓時陷入了沉思,也不理會那長老的話,而他們知道了又能怎樣?
片刻之後,絕無傷突然嚴肅開口:“傳我令,絕情宮的人全部前往奉天城,我倒想看看那人敢不敢在師尊麵前動手!”
那站在絕無傷身旁的黑衣長老,卻又是緩緩開口說道:“宮主你說那人會不會是天藏老人?現在整個楚國也就隻有他有這個實力。”
絕無傷稍作考慮,搖了搖頭道:“不會的,天藏老人這樣做對於他們沒有一點好處,況且他也不敢!”那絕無傷像是有了什麼應對之策般,那眸子中射出一絲狂傲,冷哼一聲便消失在了原地。
十日之後,一位絕情宮的長老出現在萬獸森林中,直接禦空而行,走走停停,時不時將那身旁的山石樹木轟的粉碎,時不時又與那山林中的妖獸發生大戰,顯得極為招搖。
又是一日過後,一位絕情宮長老直接放出風聲,幾日後要去拜訪天藏宗,將那時間地點,甚至是路線都公布與眾。
可奈何他們本該被人暗殺掉的命運,卻是異常順利,一路之上引得眾多想要討好絕情宮的勢力,將他們請上山門大擺酒宴,本來應該頗為高興的事情,但是現在絕情宮的人卻是怎麼也高興不起來。
此後絕情宮又是經過幾次試探,不過他們所想引出的那人,卻始終都不曾出現,仿佛就像已經消失了一般,已從楚國境內絕跡。
奉天城原楚國皇宮中,那黑衣長老對著絕無傷微微一拜,緩緩說道:“宮主,那人好像已經察覺到我們的目的了!”
“嗯!這人的確很謹慎,隻是不知道他刺殺我絕情宮長老,到底又有何目的?”
“會不會是那衛國來人?”
“我看有些不像,如果是那衛國的人,你認為天藏宗還坐的住?”
“那這到底是誰,我們絕情宮之前隱忍不發,似乎並沒有得罪什麼人吧?”
“這人應該跟那石家有關,我聽聞石家之前並不屬於這個地方,也許是他們出去曆練的人,回來了也說不定!”
“宮主您是說那日逃脫的莫問?”
“不可能是他,他雖然天賦了得,但是短時間內應該還沒有那麼強的修為,也許是石家二十多年前消失的兩人回來了!又或許是那楚千秋的父親也說不定!”
“他們不太可能吧,如果要是他們回來,早就直接對老祖動手了,而且傳聞他們已經在衛國強者手上隕落了!”
“這誰又說的定呢,也許他們在那衛國強者手中逃過了一劫也說不定,因為衛國的關係,他們卻不敢謀麵。”
“也許是吧!”
同樣的兩道身影,同樣的神情,不同的地點,幾乎橫掃楚國的兩人,竟對一次次有目的暗殺束手無策。
......
時光飛轉,距離石朽木最後一次刺殺,已是過了半年之久,而離那一年之約,也已經隻剩下了三個多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