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玲妍兒衝兩人招了招手,便當先進入了密道,隨後,葉昉與李連天也都進入其中。
三人在密道裏左拐右彎,走了約莫兩刻鍾,玲妍兒才停了下來,隻見玲妍兒在四下搗鼓了一陣,繼而“轟隆”的一聲沉悶聲響,葉昉身旁的石壁緩緩分開,露出裏麵空曠的石室。
玲妍兒沒有說話,緩步踏進了石室裏。
石室很是簡樸,沒有夜明珠,有的隻是石壁上的四盞煤油燈,沒有名貴的植株,有的隻是一些廉價的植被…
玲妍兒站在石室的角落,那裏,有一張床,床鋪上躺著一位身著白色羅衫的中年美婦,想來便是玲夢回了。
李連天衝葉昉做了個眼神,叫葉昉快點。
葉昉頷首,緩步朝床鋪走去。
玲妍兒見葉昉走來,趕忙拭了拭淚,有些哽咽地對玲夢回說道:“娘親,葉兄說他有辦法治好你的病,麻煩娘親您配合一下。”
玲夢回幹白的嘴唇微張,想說什麼卻又沒有說,她衝玲妍兒笑了笑,表示可以,繼而扭頭看向葉昉,發現他隻有六品武師的實力,不禁有些惘然微訝。
但玲夢回依舊沒有說什麼,雖然早就知道自己已經無救了,但這畢竟是女兒的一片好意,便將那白皙得很不正常的手伸出,任由葉昉切脈。
葉昉沉吟了片刻,沒有切脈。
玲妍兒登時有些急了:“葉兄,你不是說你有辦法嗎?怎麼…”
話還沒說完,卻見葉昉搖了搖頭,於是這後半句話便被玲妍兒硬生生噎了下去,愣是吐不出一個字。
“還是這個樣子麼?”玲夢回躺在床上,無力地喃喃道,繼而又是苦笑著將手收了回來。
玲妍兒咬了咬紅唇,剛要轉身,卻見葉昉手在七靈戒上一抹,手中登時多了九根金針。
這一幕讓玲妍兒心中生出些許希望,也令得床上的玲夢回有些驚異。
葉昉卻沒有理會這些,隻見他的手在七靈戒上又是一抹,一瓶藥液登時出現在他的手中,隨即打開瓷瓶的封口,將九根金針浸泡在藥液裏。
半晌,當九根金針紛紛呈現出一種妖冶的暗紅色時,葉昉手一揮,九根金針便出現在他的手裏,繼而衝玲夢回拱了拱手:“玲前輩,得罪了。”
聞言,玲夢回有些茫然,還未反應過來,葉昉便扶著玲夢回起身,雙手閃電般地在她的後背點了七十六下,封住了她的經脈。
玲夢回隻覺得心中登時氣血翻騰,無奈靈力被封,無法壓製住傷勢,便是接二連三地吐出一些暗紅色的瘀血。
一旁的玲妍兒見狀,驚呼一聲,兩行清淚順著麵頰滑落,想要跑過去卻被李連天一把抓住,不讓她打擾葉昉。
看著地麵上一灘接一灘的瘀血,葉昉眉頭緊蹙,臉色也越來越是難看。
待玲夢回稍稍緩過來後,葉昉又是點了四十八下,解開了四十八處竅穴,沉聲道:“請前輩用靈力將傷勢壓製下來。”
玲夢回聞言,略一點頭,調轉體內稀薄無幾的靈力,將傷勢壓製了下來。
葉昉吐納幾息,手一揮,九根金針登時飛射而出,準確無誤地刺入玲夢回背後的九處竅穴。
略微調整了一下金針的深淺和傾斜度後,葉昉雙手舉至胸前,緩緩捏出幾個決印,隻見一股金黑色靈力出現在掌心,順著葉昉麵前的一個玄奧符文遊走著,最後化為九道靈絲,依著金針的牽引徐徐進入玲夢回的體內,至此,葉昉撤去一隻手,依著靈絲的進度緩緩解開封住的竅穴。
時過半個時辰,玲夢回麵色略微有了好轉,葉昉卻已是滿頭大汗。
李連天與玲妍兒看著這一幕,暗自替葉昉捏了把汗。
又過了半個時辰,葉昉麵色已是蒼白如紙,無幾地收回雙手,吐納了好半晌才緩過神來。
縱觀玲夢回,此刻麵色雖依舊蒼白,卻無疑比剛才好了很多。
葉昉抹了抹臉上的汗水,這才取下了插在玲夢回背上的九根金針,隻見金針上妖冶的暗紅色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宛如青苔一般的斑駁綠點,看起來很是惡心。
葉昉起身坐在桌旁,將九根金針往一旁隨手一放,還未來得及解釋,便是暈沉沉地昏了過去。
玲妍兒看著昏厥過去的葉昉,心裏登時七上八下,不知如何是好。
半個時辰後,葉昉艱難地抬起眼皮,玲妍兒趕忙問道:“我娘,怎麼了?”
葉昉甩了甩頭,看了一眼桌上九根布滿綠斑的金針,說道:“有些棘手。”